王小白醒过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被一群黄鼠狼抬着不知道去那,想起白天的事,傻子也知道是成了精的黄鼠狼在报复他,可他不是故意的啊,不小心砸了神龛,何况当时屋子里不是只有他,还有陈建斌和双山那小子呢,咋就光抓他一个人?
王小白身上软绵绵的一点劲都没有,别说跑了,手指头都没法动弹,偏偏不影响胡思乱想,想要求饶,嘴都张不开,绝望的被黄鼠狼抬着在深夜里游荡,游荡了也没多长时间,到了一片漆黑的树林子。
林子附近没有路,是片野林子,东北这种老林子很多,经常伴随着恐怖怪异的传说,一般人不会往里面钻,偏偏这群黄鼠狼大摇大摆的抬着王小白进了林子,一进林子王小白就感觉里面阴森冰寒,林子里面竟然比外面的温度要低了不少。
现在是秋天,虽然还不到十月份,树上的叶子就掉落的差不多了,生脆的落叶,踩上去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黄鼠狼们的体积不大,可抬着王小白坐着的半张破床板子呢,走的有些费劲,脚下未免就重,踩树叶的声音有些响,尤其是在这寂静的林子里,听在王小白的耳朵里,都感觉有些惊心动魄了。
林子里面很黑,偶尔有月光穿过树林的缝隙洒下丝丝光芒,光影交错,似乎总有东西盯着这支奇怪的队伍,四周的风声在林子里形成一股股奇异的呼啸,不是呜呜呜的响声,更像是有人在痛苦呼号,
王小白经过了最初的害怕,恐惧,绝望,到了林子里反倒有些适应了,问题是害怕也没用,干脆瞪大了眼睛看着,看这群黄鼠狼要把他带到什么地方,黄鼠狼们在林子里前行了约莫有十几分钟,眼前突然就开阔了起来,在林子中间有一片平地,而在这片平地上,矗立着一间小庙,还有院子……
红砖红瓦的小庙,小庙里面灯火通明,外面不少黄鼠狼在手舞足蹈,还有几个头戴骷髅,跪在地上拜月,拜月的黄鼠狼有七八个,都比野狗还大,顶着的骷髅头有的还很新鲜,煞白煞白的,有的顶着的却是老朽破烂,枯黄不堪。
几个黄鼠狼先是在地上朝着月亮磕三个头,然后抬起头对着月亮深呼吸,一副陶醉模样,还有一些小黄鼠狼在小庙附近乱串,显得很是兴奋,甚至还有的黄鼠狼捧着白酒瓶子在喝酒,右边远一些还升起了一堆篝火。
黄鼠狼占了多数,里面还有一些狐狸,蛇,刺猬,老鼠之类的,院子里面也是堆满了东西,粮食就不说了,各种瓜果,旱烟叶子,核桃,榛子,香烟,甚至还有一箱没开封的酸奶……
十几个黄鼠狼没停顿,抬着王小白就进了庙里,进了庙,王小白就更害怕了,小庙在外面看上去并没有多大,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差不多有个一百多平米,墙壁上挂着火把,熊熊燃烧,使得屋子里很暖和。
庙正中位置靠后一点,摆着一张古香古色的太师椅,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山羊般大小的黄鼠狼,这黄鼠狼真是成了精的,穿着一身蓝色的褂子,千层底的布鞋,两个前爪还套着一个翡翠的扳指,拿着一杆纯铜的烟袋锅子,烟袋锅子里的烟气缥缈。
三角的眼睛,眼睛漆黑,不光有眉毛,还有胡须,有些泛白,最让王小白诧异的是,这成了精的黄鼠狼,竟然还是双眼皮……
老黄鼠狼的面前有小黄鼠狼在磕头,旁边还有七八个小黄鼠狼对着锅碗瓢盘在那敲来敲去,竟然敲出了喜庆欢乐的劲头,其中有一个还举着个小孩子玩具的塑料喇叭,滴答答的吹个不停,王小白被抬进来,所有的黄鼠狼都楞了楞,傻乎乎的看了过去。
一个挺大的黄鼠狼朝着王小白走了过来,一晃,变成个三十多岁的老娘们,挺漂亮,穿了身紫色的衣服,杏核眼,尖下巴,就是脸色有点发黄,皱着眉头尖声问抬着王小白最前面的黄鼠狼:“老七,今天是黄二爷的大寿,你带个半大小子来干啥?”
那叫老七的黄鼠狼,很是生气,吆喝了声,把半拉破床板子放到了地上,深吸了几口气,口吐人言:“老……老祖宗,……三姑,这小……小子……”
竟然还是个磕巴!还磕巴的比较严重,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庙里变得很静,都在听那个老七说,可他磕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太师椅上的老黄鼠狼有点不耐烦了,对那个老娘们道:“黄三姑,给那小子解了封,让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