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脸也瞪大了眼,有些受不了的嚷嚷,“老大,您今儿又是演哪出,瞧这一身的衣服,难道您没觉着别扭?”
大熊则是双眼发亮,“老大,您这个模样,倒是挺俊俏的。”
伪书生似是不高兴被人拆穿,眉头皱起,“再用那种眼神看爷,爷会让你再也看不见!”
大熊噤声了,后退了几步,看的出他很畏惧伪书生。
“今儿的猎物就是他们?”伪书生打量着司徒逸二人,在司徒逸脸上停留最久,眼底深处有那么一抹嫉恨。
苏离不着痕迹的跨前一步,将司徒逸挡住,面色冷然的看着伪书生,“我们二人只是路经此地,身上带的银子不多,但也不少,况且我们并非关阳本地人,你又何必为难我们,拿了银子放我们离开,大家相安无事,不好吗?”
伪书生看着苏离清冷的小脸,似是有些不可思议她会说这样的话,“你觉得,你们现在还有资格跟本公子谈条件吗?入了落风寨的人,生死已不由你们,至于要怎么处置你们二人,且等本公子想好再说,麻子,将他们先关起来!”
伪书生多多少少也有点眼力见,看出二人并不寻常,便多了个心眼,想着先观察两天再说。
看着到嘴的美味被带走,大熊很不高兴,憋屈着挠了挠胯部,“老大,小的今天可是立了功的,把他赏给小的玩吧?”
伪书生瞥他一眼,“再啰嗦一句,本公子割了你的祸害根!”
大熊赶紧捂着裆部,一双熊眼瞪的老大,“这可不能割,老大饶命,小的这就闭嘴。”
伪书生冷哼了声,晃着脑袋,摇着手里的书,转身往回走。
另一边,苏离跟司徒逸被关进一间简易的牢房。
其实也是一间木屋,经过改良之后,设成了牢房的模样。
除了他们二人,牢中还关着几个人。
从衣衫穿着上就能看出,这几人都是富贵人家出身,十有八九是在等赎金。
麻子脸将他们二人推进去,又威胁了一番,松开他们手上的绳子,才锁上门走了出去。
看守的两个小喽啰,在距离牢房不远的地方,弄了个破桌子,摆上两盘菜,弄一壶好酒,边喝边看着犯人。
司徒逸扭过头,瞅着牢中的几个人,眉头深深的蹙着。
这下遭了,本以为他们会被单独关起来,方便苏离单独行动。
哪成想,竟然这么多人同一牢房,就算避得了看守的人,那这些同病相连的人要怎么办?总不能将他们全打晕吧?
司徒逸的烦恼在苏离眼里,根本不值一提,所以她一点都不烦恼,四下看了看,找了处干净的地方,盘腿坐下,闭目调息。
就算要有所行动,那也得等到晚上,现在可不成。
司徒逸可没她这般潇洒,看着地面潮湿,还有一股子腐败的味道,他根本坐不下去,只能靠着围栏站着。
其他几个人,对他的行为不以为意。
连板凳都没有的地方,能坚持站多久?
果然,不一会,司徒逸便坚持不住了,身子开始往下滑。
对面那几个围在一起的人,似乎经过几天的相处,有了一定的默契,开始不约而同的嘲笑司徒逸。
“哟,还当自己是贵公子哪,再贵也没用,到了这里也别装样子了,能不能保住性命还两说。”齐永吐了口唾沫,有些恨恨的盯着司徒逸身上的衣服。心里盘算着,有没有可能把他的衣服抢来,山中到了夜里温度低,那帮山贼根本不管他们的死活,再熬下去,不被饿死也得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