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海是村长,村里来了官兵,又打了人,他肯定是要出面的。
菊花,张金成,以及宋家兄弟,还有一大帮子见过,或是没见过的村民,都聚在苏家院墙边看热闹。
执棍打人的年青衙役,名叫王宏义,也是之前跟苏桃说话的那人。
他指着地上的李铁柱,气氛的对周围的村民大声说道:“此人谎报消息,无中生有,蓄意诬赖好人,打他二十棍,这是最轻的惩罚了,要是你们再阻挠,便将他抓进大牢,关个三年五载!”
一听说要关进大牢,李铁柱痛苦的叫声戛然而止。
李氏也不嚎了,眼泪一抹,爬起来便去扶儿子。
开玩笑,大牢可不是人待的地方,三年五载过后,成亲的年纪都耽搁了,岂不是要成光棍!
宋明清缩在人群后面,一双眼睛阴沉的厉害。
没想到事情竟变成了这样,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玉海走上前,对着几人客气的行礼,“几位官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念在他是初犯,年纪尚轻,阅历不足,就饶他这一回,乡下人养个儿子出来不易,几位高抬贵手啊!”
王宏义看着他,道:“我们老大说了,给他个教训,没打算把他怎么着,你们把他抬回去吧,以后当心着点,小心祸从口出!”
“我们知道了,多谢官爷宽宏,你们几个快把他抬回去,李家嫂子,叫人去请郎中,给他瞧瞧,可别落下病根,”张玉海叫来村里的几个男娃,帮着李氏将李铁柱抬回去。
屋外这么热闹,苏桃当然要跟出来瞧瞧。
李氏正要跟着受伤的李铁柱回家,一转眼看见苏桃站在那,气不打一处来。
火气一上来,就把刚才捕块的叮嘱忘的一干二净。
“苏桃,你安的是什么心,我好好的儿子被你害成了这个样子,你这丫头心思也太歹毒了,丧尽天良啊!”李氏一边骂,一边用手指着苏桃。
她只知道李铁柱是在苏家门口被打的,而且他儿子失踪了好几天,肯定是被人陷害了,而这个陷害的人,自然就是苏桃。
张玉海黑着脸,挡在李氏前面,“你胡说什么呢,苏桃咋能害他,你也不想想你儿子是个什么料,偷鸡摸狗的事干了不老少,他手脚不干净, 惹上麻烦那是迟早的事,你要怪,就得怪你自己,子不教,父之过!”
李氏一向偏袒孩子,不管他是不是真做了错事,也一样护到底。
这种教育方法,后果可想而知道。
苏桃冷着脸,走到李氏跟前,顺便扫了一眼看热闹的众人,借着大家都在场,她正好可以立个威。
“各位乡亲,我一向不喜欢主动招惹别人,不人犯我,我不犯人,但我不是软柿子,随意让人捏着玩,李铁柱做了什么事,他自己心里清楚,还有孙安,他做了什么,他心里也清楚!”
说到这,她将目光定在一旁的孙安脸上。
孙安心虚,也不敢看她,只顾着装缩头乌龟。
孙氏狐疑的看了眼儿子,难道说这几日他躺在床上,病病殃殃的,全是跟苏桃有关?
张玉海心里也有了计较,他示意苏桃继续说下去。
“有些事,我不点明,是为了给大家都留个面子,活着不易,好好过日子,不比成天勾心斗角的强吗?我今儿把话放在这儿,你们敬我一尺,我还诸位一尺,如果你们当中有谁敢私下里害我,那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这话说的,比较严重,还很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