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宋襄跟随者传旨的太监来到了宫中,畏畏缩缩的低着头,一言不发。
“启禀大王!宋义已经畏罪自杀,奴才把宋义的儿子带来了!”传旨太监高声喊道。
“滚!你这个废物!宋义死了我还要他儿子来做什么?宋义的儿子是宋义吗?废物!”楚王熊心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宫殿深处传来。
这太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转过头来对着宋襄道:“你也听见了吧,快走吧,没你什么事情了。”
宋襄如蒙大赦,转身就走,出了王宫门,便一口气向着家中跑了回去。
“快走!这里不能待了!”宋义一路跑回家中,便对着自己的继母说道。
继母道:“我们现在应该给你父亲收敛入棺,不能走!”
宋襄恼怒道:“父亲已经死了,一个死了的人,难道有活着的人重要吗?我们现在不走,等会大王就要杀我们的头!”
“啊!杀头!”继母的脸色苍白的像是白面,宋襄这个时候想起自己父亲临死前和自己说的,在家中有黄金万两。
“来人,准备一辆大一点的马车!”
仆人听到宋襄这么说,还以为宋襄是要给自己的老爹去买棺材,心中也没有多想,当下便去了。
宋襄这才压低了声音对着自己的继母道:“母亲,父亲临死前和我说家中有万两黄金,你可知道这万两黄金在何处?”
继母闻言,顿时扭头向着身后瞧了瞧,道:“就在你父亲的榻(床)底下!”
“啊!”宋襄忍不住惊叫了一声,连忙和自己的继母来到了宋义房中,已经断气了的宋义现在被安稳的接了下来,摆放在了榻上。
上吊死的人面色呈现酱紫色,表情有些狰狞,宋襄却视若无物。
“家主,已经备好了马车!”宋义死后,宋襄是长子,现在便是家主。
宋义顿时发狠,就要掀开榻来,将黄金装起来带走。
“儿啊,这可不好!财不露白,你要是这样带着黄金上来,岂不是要被贼寇惦记?”关键时候还是继母机灵,低声提醒宋襄。
宋襄看了一眼看守自己父亲尸身的奴隶,便道:“全部都给我出去!”
众人出去了之后,宋襄方才道:“母亲有什么注意?”
继母道:“你父亲迟早是要安葬的,不如去买一口大一点的棺材,把黄金也装在里边,等到我们出了城,然后再把黄金转移走!”
宋襄闻言,便听从之,亲自去棺材铺挑选了一口上好的棺材……
……
且说五国联军足有十七万人,号称是二十万大军南下,远的有了吕布军中大将马超领军走了足足快两个月的时间,进的有齐国的田横领兵南下,也走了半个月的时间。
很快,联军渡过淮水,驻扎在靠近大海的盐城,远远的派出斥候和探马,不断的探查广陵的消息。
也就在同一天时间,周文、吴广张楚大将领兵十万,也赶到了广陵城附近。
只是一下子,广陵城周围便集结了三十万大军,再加上五国联军,便是足足的五十万军队了。
眼下,五国联军大营之中,各国将领正在激烈的讨论着。
“我等一路南下,各自为政,这毫不稀奇,但是眼下已经接近了张楚军,就必定要推举出来一个能主事的人。”说话之人,正是田横!
田横左边第一座,在他的身后,是花刀大将魏文通,黄忠,太史慈,华雄等人,一个个虎背熊腰,威猛异常,俨然已经成了联军辎重的无冕之主。
问道此言,马超毫不客气道:“我家主公吕布第一个诛灭暴秦,论功劳,乃是天下第一人,我咸阳军自然可以做得了这个盟主!”
田横端起了身前的酒樽,微微饮了一口,却不说话。
“话虽如此,但是田横将军乃是齐国之后,名正严顺,且麾下猛将无数,本王推举将军做这一次的盟主!”韩国韩王韩成抚摸着自己嘴唇上边两片修剪得很好的小胡子,一脸笑意道。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家大王难道不是魏国之后?依照韩王这么说,我家大王同样做得了这个盟主!”一员武将大声说道,此人正是魏国的周市,魏王魏咎之所以能坐上魏王的宝座,很大程度上都是一张了周市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