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孝宽喝完这杯酒出去后,平缓了下心情,又投入到工作中去。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个月,他的贡献度也再次上涨,终于到了二级,可以和其他人一般搬出这种吵杂的通铺,换到一个有着独立洗手间的四人居室,虽然还是上下铺,至少从90年代城乡初中的宿舍水平,提升到了研究生宿舍水平,话说大学宿舍也是8人间的居多。
“不好了,老徐,”当他正要再去那座酒馆庆祝时,突然那个高中生再次找到他,一脸慌张的样子。
“怎么回事?”徐孝宽觉得日子过得还是很不错的,慢慢地他也习惯下来,只是闲下来的时候,总是会想起过去的人和事情,每到这个时候,他就想去喝酒,花费自己的配额,配额用不掉会自动积累成积分的,虽然很少,但也是平白增长的。
“有一群人找我签名,想要发起一个自治权的运动,”这高中生其实经过这些时间的锻炼,也成熟了一些,说起来也是有些条理。
“你先喝口水,慢慢说”徐孝宽一听就知道事情不太妙,吃饱了撑的,这是他第一反映,刚刚过上几个月的安稳日子,他可不想再回到那些野地中玩野外生存去。
当然他还不知道,怪物现在看起来对人类放松了猎杀,不过是它们要等到人类的数量稍微恢复一下,在凌辰前世中,这样的事情一再发生,每当一些地方人类自发开始聚集起不小的规模,如果没有权限者坐阵。就会被屠杀得一干二净。
“是这样的。徐哥。那天下午,我在球场上踢球,一群人找到我,问我要不要参加他们组织的自治权运动,我问了一下,他们说是这样的,在新制度下,他们只能工作和学习。却没有管理自己的权力,连原来基本的投票和选——举权都丧失了,现在已经稳定了下来,应该考虑这个问题了”高中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什么选——举和被选——举,以前我也没用过,要那些也没啥用,这些人这么热心干什么?”徐孝宽一愣,他没想到在灾变前,自己工作了十来年也没经历过选——举和被选——举,现在外面那么乱。怎么还有人操心这个。
“我也是纳闷,问了一下才明白。这些人是不甘心那么多的资源分配没有说话的份,只能老老实实地积累贡献,我算了下,要是平平常常地干工作,大概五到十年才能到四级,除非愿意冒风险去参—军”高中生摸了摸脑袋,“他们说得也有点道理,我们辛辛苦苦生产的那些东西,到头来自己只能拿到极少的一部分,只能满足基本需要,大多数价值都被上面人拿走了,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比资——本家剥削的还厉害”
“那他们咋不说人家给他们进行了军事防卫,连原本的国——家防御都瘫痪了,现在全靠人家弄的安全区,才能在里面生产生活,”徐孝宽倒也不是立场不对,而是还有点朴素的感激之心,毕竟他之前的生活太惨了点,和野人差不多,现在总算恢复到文明社会的生活,而且现在这个状态,他觉得相对还算公平,干什么样的活,有什么样的贡献积累,如果要说抱怨的话,那就是算法公式没有公开过,只是大体琢磨着似乎不太偏差。
不过正和高中生说的,的确他们干的活,大部分劳动报酬都被拿走了,享受的待遇,虽然不用花钱了,但也要比以前工作差得太多,不过以前是和平时候,现在是乱——世,两个不能比较,所以他也可以理解。
“这样说也对,不过我到底要不要签名,他们说已经征集了有十多万人的签名了,等我考虑清楚后,给他们打个电话,”高中生犹豫不决。
“居然有这么多人,”徐孝宽吃了一惊,他没想到有这么多人不满,这个定居点很大,大概汇集了数百万人之多,不过也就是国内之前一个二线城市的规模,也不算多么夸张,当然在世界上来说,许多城市是没有办法比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