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笑道:“千夫长大人果然是个明白人,我这个人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千夫长大人既然处处要刁难于我,我又何必再客气呢?想我与大人从未谋面,且没有恩怨,大人为何如此对我?如果我不反抗,只怕我的时曰剩下不了多少了,我说得对吗,大人?”
瓦图尔冷冷道:“你说对了,谁让你是大单于的人,而我是左谷蠡王的人呢?我们先天就不能和睦相处,今天本大人陷在这里纯粹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秦东,这是你我之间的恩怨,与其他士兵无关,有胆与本大人决一死战,不管胜负如何,胜者都不能为难失败者的手下兵丁,可以俘虏对方的人,但不能杀死他们,否则长生天必降下惩罚”。
瓦图尔都这么说了,秦东自然不能不同意,否则就有不拿手下士兵姓命当回事的嫌疑,他大声道:“好,所有人都听着,这是我与瓦尔图的决战,与其他人无关,如果我死了,你们全部投降,瓦图尔大人既然发下誓言,必定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为难你们!”
牧仁心急道:“大人……”。
秦东竖起手掌:“我意已决,不必多说!”
“是,大人!”牧仁黯然退下。
瓦尔图见秦东这么说了,也以同样的要求对属下护卫队传达了命令。
瓦图尔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没办法了,秦东的兵马已经将他和他手下护卫队围困在湖边,想冲出去基本上不可能,还没等他们全部上马,他们这些人就会全部中箭而死,因此他只能与秦东单挑定输赢。
秦东其实完全不必冒险与瓦尔图单挑,按照现在的形势,瓦图尔已经插翅难飞,不过他也不想多造杀孽,怎么说这些人都是匈奴人有生力量,能保存一点还是保存一点,而且匈奴人向来只臣服于强者,只要他足够强大,这些匈奴人必定不敢背叛。
瓦图尔上马后从士兵手里接过长枪,因为秦东手上可是拿着三尖两刃刀,瓦图尔也要用长兵器,否则就会吃亏,他从未见过这种来自东方造型的兵器,看那三叉刀刃寒光闪闪,杀伤力必定骇人听闻,心中也对秦东忌惮万分。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都是一手拿着缰绳一手手持兵器,两人突然同时拍马大喝:“哈!”
战马同时相向奔跑起来,“杀,杀!”两声巨喝先后响起,只听得一阵兵器交鸣之声,双方交叉而过,待跑出一段距离,两人调转马头再次互相冲杀过去,紧接着一连串的金铁交鸣之声响彻湖畔,两人两马随后战在一起,几个回合之后两骑并排围绕一个圆圈奔驰,马上的两人却并未停止交锋,交战反而更加激烈。
瓦尔图显然用不惯长枪,几十招之后就落了下风,秦东也是第一次使用三尖两刃刀进行马上实战,还很不顺手,招式之间也略有滞涩之感,看来还要加以改进,并且练习得更加纯熟才行。
瓦尔图渐渐被秦东压制,秦东力大无穷,且并不显得笨拙,相反还灵活异常,秦东的快招大力,瓦尔图很快就招架不住,秦东一招斩下,瓦尔图匆忙之间横起枪杆抵挡,但这枪杆只是普通的木料,根本无法承受秦东的三尖两刃刀的劈砍,顿时连人带枪被砍作两段,上半截身体落在了地上,而下半截身体还在马背上。
现在一片寂静,秦东勒住缰绳看着还在马背上的半截身体,大声喊道:“瓦图尔大人是条好汉,我跟他并无私人恩怨,只是阵营不同而已,来人,就地挖掘坟墓,将瓦图尔大人埋葬在这恩卡帕湖畔!”
瓦图尔的手下护卫们互相看了看,一个个丢下兵器单膝向秦东下跪,最后一起高呼:“大人仁义,我们愿降,此后誓死追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