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记哈哈地笑着说:“我亲身经历过的,难道还会假?”
林德才一副疑惑的样子说:“噢,那你还要我证实干嘛?不是多此一举吗?再说,上次你的文章里不是都已经写上去了吗?”
林记紧紧地*问:“我希望从您这里得到证实,您不反对吗?”
林德才哈哈一笑,装出一副无可奈何地说:“我又没违法乱纪,没有被审讯过,更没有被*供过。所以,我没法证实,你要我怎么来证实呢?”
林记说:“我受过*供,至少被你们的公安干警动过粗,这你也能否定吗?”说完,把自己手上的青紫色痕迹露出来给他看。
林德才一副惋惜和无赖的样子说:“老弟,你怎么这么倒霉呢?你身上有青紫,不错,是和谁争风吃醋打起来了?哈哈,要不要我帮你出这口气?”
林记被他这么一说,气得要吐血。他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这书记简直就是流氓。
他辛辛苦苦自己硬要往拘留所里钻,本以为写了这篇文章以后,可以大捞一把,没想到碰到这么个流氓,比自己更狠。
按常规呀,凭他的经验,他们应该早就会找上门来了,乖乖地送上红包礼金。可这一次等于是自己找上门去讨还讨不着,这可是奇哉怪哉。他心里一琢磨,问题肯定出在宋刚那里,要不,一个政法委书记这么可能这么强势?一想到宋刚,他现在后悔了,人家邀请自己吃饭,自己装模作样地拒绝了,现在,想见他只怕就难了。
在江湖上混了几年的他,眼珠子一转,下了狠心,说:“林书记,我林某人在临江算是栽了。咱就准备和你耗一耗,我的工作反正就是在外面找能吸引读者眼球的东西,临江市是个大林子,什么鸟都有的,我相信既听得到黄鹂鸟的声音,也听得到乌鸦的叫声。嘿嘿,上次那事还没给我答复,后续报道可能会是长篇小说了。”
林德才一听,懵了,心想,宋刚说的话到底算不算得数呢?可别被他卖了。但一想,宋刚说了,把事往他头上推,那我就往他头上推吧。
“林记,您别生气,我本不想为难你,可是,我们有个宋刚市长,这人够狠的。您可能不知道我们市长的脾气,他心情好呢,什么事都好说,也懂得人情世故,他心情不好呢,嘿嘿,嘿嘿。”他以“嘿嘿”结束,因为,他不好怎么说下去了,没词了,所以只能“嘿嘿”的。
他夸张地哈哈道:“你‘嘿嘿’是啥意思呀?”林记者听林德才这么一说,心里也有点虚,人家市长到底有多大来头?人家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市长,只怕真有狠的,至于怎么个狠发,难说得很。
林德才说:“‘嘿嘿’就是‘嘿嘿’呗,你‘哈哈’又是啥意思呢?”
“他一个市长,难道也会使用黑白两道的下三滥手段?总不可能不准我在临江吧?更不可能杀人灭口吧?”林清和说。
林德才“嘻嘻”“哈哈”乱七八糟的胡搞一阵,搞得林记者心慌意乱。林德才看在眼里,心里直乐,然后说:“我说林记,宋刚这人呢,神奇,鬼神莫测,下三滥的事是不会做的。不过,你如果见他一次呀,你肯定会改变你的计划。告诉你吧,他在我面前瞪一下眼,我就会晕倒;他吼一声,我就会……,我就会抽筋;他又瞪又吼,那我就会七天七夜昏迷不醒。这人太神奇了,太可怕了。本来我们想啊……嘿嘿……您帮我写了这么多文章,……那什么润笔费嘛……嘿嘿,我们倒是准被好了。可是,你好像没给他面子是吧?他邀请一个人吃顿饭,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就是张文静来了,他也就是礼节性的陪一陪。本来,他准备给你一个面子,可没想到他的面子被你丢进厕所里去了。你知道他今年多大吗?三十五岁!你看过三十五岁当市长的?嘿嘿,别说他能力超群,他的背景足让你吓瘫。不信?想一想香港回归吧。”
林清和这下气馁了,自己这么一装模作样,拒绝了宋刚的请客,润笔费没了,稿子发不出去了,临江也混不下了,只怕自己的饭碗也会没了。他想见见宋刚,见宋刚。是他不想这亏本生意亏得倾家荡产,亏得一丝不挂。可怎么能见到他呢?自己打电话吧?又没脸皮,只怕他接都不会接,那谁能帮我引见一下呢?心想,还得是眼前这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