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舒的书包里又有一封信,信封里就几张相片,都是鲁玉采访宋刚时的照片,在有宋刚笑脸的照片上写着:“男人笑眯眯,不是好东西。”另一张像片是鲁玉采访宋刚时,流泪的那张相片,上面写着:“女人泪潺潺,就是想上床。”
婷婷眼泪汪汪地赌着气,对宋刚的解释不理不睬,天舒吓得躲在屋里不出来。后来,宋刚干脆不说话了,坐在那里发呆。婷婷看他不说话,哭得更厉害了,说:“我没法呆在这里了,我带天舒回娘家去。”
宋刚沉默着,婷婷又不说了。后来,开始收拾东西,真的要回娘家去。
宋刚说:“去吧,我可不会来接。人家正乐着呢,你哭吧,哭得越凶,人家开心得越要死。”
婷婷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带天舒回娘家。
宋刚一个人呆在家里,静下心来,查看着消息,有一条一般人并不感兴趣的消息,把宋刚牢牢地吸引了,量子基金在卖空泰铢,泰国动用三十亿美金勉强维持了汇率的稳定。他现在想知道帝昌基金在干什么,给余佑发了个邮件,内容很含糊,问:“‘帝’字号公司在干什么?苏小川怎么消失了一段时期不见踪影?”没多久,余佑回邮件了,说:“‘帝’字号业务在正常开展,苏小川最近身体不好,在美国的一家医院治疗。诊断还不清楚,抑郁症的可能性大。”
小玉那里业务没大的异象,在香港股市上买进的股票起伏不大。陈红开始清空仓位了,她那里船太大,需要赶快掉头。张永力现在是长江公司的核心骨干,慢慢成为了灵魂人物。宋刚想,县里的工作以稳定为主,七月一号香港回归之前稳定压倒一切。但在这期间,他每天得把三四个小时用于“梅林小组”的运作筹划上。项目工程进展还可以,小问题还是不断发生。自己就是有分身术也有点忙不过来的感觉。
偏偏,在这节骨眼上,暗地里人家在使绊脚绳,婷婷又不理解。这事没人帮得上忙,心想,家里的事先随着来吧,先把县里的工作安排妥善,把这块稳下来再说。
可县里的工作安排也出问题,曹翰墨、刘灿、赵鹏飞三个很不配合,自己又得把黄涛雪藏起来,能够帮自己说话的人只有郝子华,其他人不会硬着顶。他决定七一前不作什么举措了,唯一的就是保稳定。
保稳定,需要刘灿牵头,宋刚说:“政法委在七一前,压倒一切的工作就是保稳定,刘灿同志负总责。有事及时汇报县委,县委由赵鹏飞负责。各部门一把手对自己辖区内发生的事为第一责任人,谁家的孩子谁家抱。”刘灿本来想说,我反对,但一想,没法反对,因为,堂堂正正的工作布置没有可反对的理由,因此,会议就这么定了下来。
但,宋刚并不放心,他单独交待了康健副县长,在政法委应急预案之外,还得有另一个预案,由康健自己掌握。还不放心,再来个第三套方案,由郝子华制定,如果出现难以控制的重大事件时,他的第三套方案启动。
有了这三套方案后,他基本放心了。婷婷已经回娘家三天了,这三天,宋刚也没回家。处理好县委的工作后,他想,该去把她们母子俩接回家了。他把车开到岳母家,吃惊的是,婷婷根本没回娘家,打电话又关机。没办法,他决定先回去再说。
回到家里,保姆正在做饭,她说了声:“县长,回来了?”宋刚礼貌地应了声,抬头时,他愣住了,婷婷正在客厅里,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你几时回来的?”宋刚问。
婷婷泪水更是刷刷地流,宋刚说:“我到了你妈妈家,她说你没回去,我还担心不知你去了哪里?”
婷婷说:“你说不来接我们嘛,我怎么回去?”
宋刚抱着她说:“哦?我不来接你就不回去呀?我怎么会不来接你呢?傻宝。”婷婷一边哭着一边又微笑着,责怪他:“你怎么几天也不回来?也不打个电话给我?”
“打了呀?你关机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