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了她之后,南宫瑕完全可以立刻休了她,只要名义上说她在庙里呆着,然后暗地里放她去逍遥自在就好。
只是……这样的事情,恐怕换了哪个男人也不愿意吧,男人们总是觉得,只要拜了堂成了亲就是自己的人,而只要是自己的,就绝不可能再吐出去。
她本觉得南宫瑕也许是不同的,也许可以试一试,毕竟,他有紫曜帝那样一个深情而特别的哥哥,也许和其他的男人不同也说不一定,可是试过之后,也不过是失望而已。
陆明惜倒在床上,两只眼睛盯着帐子顶,这条路行不通,那是不是还有别的方法呢?
南宫瑕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是觉得十分气闷。
他只觉得那个女子十分难以理喻,他不过是觉得良心上有些过意不去,就想去看看她,她竟提出那么一个非分的请求来。
若是以往,也许他也觉得没什么所谓,无非是多纳个妾而已,可是看过了自己那个三哥还有阮烟罗,他忽然就对之前那种想法十分厌烦,觉得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主意,似乎也不错。
他之所以会这样生气,一部分是因为陆明惜的要求十分不可理喻,另一部分,却又是为了陆明惜的自甘堕落而愤怒,明明是个不错的女孩子,竟不惜给人做妾,如此自轻自贱,别人就是再想帮她又能奈何?
一路想着,南宫瑕心头的郁意愈深,竟是连觉都不想睡了,索Xing直接上路,一路往自己山庄所在地,淮扬而去。
这一路下来,正是从夏末到初秋,一路景物变幻十分迷人,南宫瑕走走停停,不时停下来游玩两天,到了淮扬的时候,心情总算是稍稍好了一点。
进了无瑕山庄,看着自己一手创立起来的基业,心情又更放松了一些。
洗了澡,换了衣服,叫来了管家,问道:“我不在的时候,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如今在武林上地位非凡,自然有不少事情都需要他亲自定压,管家捡着重要的说了,又将南宫瑕的处置一一记下,最后说道:“公子,还有一事,淮扬节度使于三日后要娶填房,下了贴子请公子前去喝杯喜酒,公子您看……”
南宫瑕皱眉,什么时候婚丧嫁娶也算是必须得他出面的大事了?不过淮扬节度使也算得上是这里的封疆大吏了,他下了贴子,就算不想去,敷衍也得找个说得过去的借口才是。
随口问道:“他找了哪家的姑娘?”
“回公子,是新来的学政陆修陆大人家的姑娘。”
噗……
南中瑕正端起茶杯来喝茶,闻言一口把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
“陆家的哪位姑娘?”南宫瑕问道。
“这个……”管家面露难色,官家小姐的闺名,哪是他们这些人可以随便知道的?
南宫瑕问完自己也知道强人所难了,他挥了挥手让管家下去,忽然就想起那天夜里陆明惜说让他纳了她时坚定又破釜沉舟的语气。
原来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