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也不留,笑着点点头,送秦玉凝走出去。看着秦玉凝失魂落魄地上了丞相府的马车,她转回身,拉了拉衣领,遮挡住痕迹,收起了面上的笑意。
太子府被查抄,夜天倾锒铛入狱,秦玉凝是准太子妃,今日来不是为了道歉,大约是来探查她的口风,看看是否救或者如何救夜天倾,但是听了她的话,见了她脖颈的吻痕,便承受不住失魂落魄告辞离开了。她喜欢了容景多年吧?可是那又如何?
回到浅月阁,云浅月觉得又犯了困,一头扎到了头上睡了去。
醒来已经天黑,她睁开眼睛,就见窗前站了一抹颈长的身影,背对着她,她一怔,认出是云暮寒,她讶异地喊了一声,“哥哥?”
云暮寒缓缓转过身,淡淡一笑,“醒了?”
云浅月点点头,询问,“哥哥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儿了!”云暮寒道。
“我睡得沉,竟然没听到你进屋。怎么不喊醒我?”云浅月抱着被子坐起身。
“见你睡得香,便没喊醒你。”云暮寒道。
“叶倩呢?”云浅月想着如今他是南疆的驸马了。
“她在准备回程之事。”云暮寒道。屋中没有掌灯,他脸上的表情看不甚清。
云浅月想着叶倩是应该急着离开的,毕竟过了这么些时日,南疆王的身体应该也拖得差不多了,问道:“什么时候回?”
“明日!”云暮寒道。
云浅月点点头,明日南凌睿也回南梁,倒是顺路了,她看着云暮寒,“那你呢?也和她一起走吗?”
云暮寒“嗯”了一声。道。
云浅月有些不舍,又问,“皇上知道你们明日要一起离开吗?虽然已经对你们圣旨赐婚,也有南疆王的书函,但毕竟还未曾商定婚期和过礼。”
“叶公主说一切从简,况且这些事情回南疆办也一样。”云暮寒声色淡淡。
“也是!叶倩毕竟是南疆公主,大婚的话定然不会亏了礼数。”云浅月笑了笑,见云暮寒不说话,她一时也不知道再说什么。
“小姐,您醒了吗?用晚膳吗?”凌莲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哥哥也还没用晚膳吧!和我一起吧?”云浅月看着云暮寒,见他点头,她对外面吩咐道:“哥哥也在这里用膳。”
“是!”凌莲应声,不多时,推开门进来,摆上饭菜,退了下去。
云浅月和云暮寒在桌前对坐。
吃了片刻,二人都不说话,屋中太静,云浅月觉得气氛沉闷,找话说,“我记得我们好像从没有一桌吃过饭呢!”
“每年的年宴还是一桌的,我从来到云王府至今十年一共和你过了八个年宴。第一年来的时候是我没参加年宴,五年前是你没参加年宴。”云暮寒道。
云浅月一愣,笑道:“是啊!年宴也算的,竟然被我忘记了!年宴一大家子人,只是个热闹,但也不亲近,以前我和南……”她说到这里顿住。
“今年的年宴我不在云王府过了!以后估计也没有机会了。”云暮寒知道她指的是南凌睿,温声道,“我这个哥哥没做好,让你一直以来和我不亲近。”
“哥哥说得哪里话?以前是我不好,若是早知道你是表哥,也不会冷了你这么些年。”云浅月给南凌睿夹了一根笋,“我知道你最喜欢吃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