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盯着房门,看了半响,似乎明白了什么,忽然躺在床上哈哈大笑了起来。
容景站在门口,听见云浅月的笑声,脸色变幻了一番,往日温润的声音有些恼羞成怒,声音咬牙切齿地警告,“云浅月,你再笑一声,我真给你用七十二春。”
云浅月捂着肚子,笑得欢快,“那你进来啊!有本事别临阵脱逃啊?是不是你还没准备好?没事儿,我教你,我对这个啊,比你了解的多……”
“云浅月,你想死是不是?”容景霍然推开了房门。
云浅月看到他脸色吓人,笑声顿时止了,心中清楚,她再说一句,他估计真会让她去死。讪讪一笑,连忙摇摇头,“啊,我说着玩的,饿死了,你快给我弄饭,昨天被你气得我连饭都没吃……”话落,她不看容景,赶紧穿衣。
容景看着她,半响道:“一无是处。”
云浅月眼皮翻了翻,她本来也没觉得自己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一无是处也没什么不好。
容景重新关上房门,对外面吩咐,“青裳,将早膳端来。”
“是,世子!”青裳知道二人和好了,欢喜地应声去了。
容景站在门口并没有急于进屋,而是看向紫竹林,晨起的阳光打在他身上,连影子也秀雅如画。他站了片刻,胸腹中蒸腾的欲火平静下来,他才收回视线,转身回了屋。
屋中,云浅月穿戴妥当之后,竟然盖着被子睡了过去。
他怔了一下,走到床前,伸手推她,“你不是饿了吗?怎么睡了?”
云浅月打开他的手,困意浓浓地道:“别吵,昨日我陪你家老头子研究了一夜阵法,如今困着呢,让我睡。”
“你昨夜在爷爷的院子?”容景挑眉。
云浅月“嗯”了一声。
“什么阵法?”容景问。
“死阵。”
“你破解了?”容景又问。
“嗯!”云浅月唔哝一声,“别吵我了,一边玩去,我要睡觉……”
容景不再说话,看着她,纤细的身子裹在他的被子里,自然地当做她的闺床了,他伸手揉揉额头,坐在了窗沿,静坐片刻后,忽然哑然失笑,“你这个女人,原来是醋了……”
云浅月呼吸均匀,已经睡熟。
容景躺了下来,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也闭上了眼睛。
青裳端着饭菜来到门口,喊了一声,里面没人出声,她站了片刻又端着饭菜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