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你手里有多少囤粮。”云浅月看着容景。
“你有多少,我就有多少。”容景眸光微闪。
云浅月叱了一声,“你能知道我有多少囤粮?”
“天下产的粮食是有数的,除去天圣朝廷征收,皇上将粮食都控制得极严,不让流入他国,这些年风阁虽然不高价收粮,但是风阁有良田五千顷。”容景轻笑,“你说我能不知道你有多少囤粮?”
云浅月眼皮翻了翻,有些抑郁,片刻后笑道:“粮食和兵器从来就是我喜欢的东西。”
“我也是,和你一样喜欢。”容景微微一笑。
“但愿老皇帝有些自知之明!”云浅月收起笑容。
“他有自知之明不管用,恐怕有一个人没有自知之明!”容景也收起笑意,漫不经心地道:“我不是荣王,你也不是贞婧,他更不可能是始祖皇帝,哪怕是始祖皇帝,也阻止不了我们在一起。”
云浅月闭上眼睛,往他怀里钻了钻,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和心跳,心下满足。
容景看着怀里的人儿,面容温暖,嘴角微微勾起,也靠着车壁闭上眼睛。
马车无人驾驶,熟门熟路地走向云王府,二人环抱的身子笼罩着浓浓暖意和情意。
走了大约两盏茶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后面传来,不多时就来到近前,拦住了马车。夜轻染熟悉的声音响起,怒道:“弱美人,我问你,西山军机大营的粮库是不是你命人烧的?你别告诉我不是!”
“是又怎样?”容景淡淡挑眉。
“果然是你!”夜轻染勃然大怒,“你知道不知道两个粮囤的囤粮是多少?那可是粮食!多少百姓的辛苦,多少良田才能产那两个粮囤的粮食?你就这么给毁了,你其心何安?”
“我不知道安不安,只知道皇上要将她下旨赐婚给七皇子。”容景淡而冷的一笑,“染小王爷,你不会不知道她在我心中有多重要吧?仅仅烧了两个粮囤是轻的。”
夜轻染一愣,显然不知道有这一桩事,他怒意顿住,皱眉,“你说皇伯伯要将小丫头赐婚给七皇子?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染小王爷最近一心操练士兵,被酒麻痹了头脑,你知道什么事儿?”容景挑眉。
夜轻染一时失语,片刻道:“那你有多的是办法阻止皇伯伯,也不能烧毁粮食。而且一烧就两个粮囤到时候军队要用粮,向百姓征收又加重赋税,你可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
“染小王爷,这一番话你应该去说给皇上听,说给七皇子听,或者说给朝中这些年来日日寻欢作乐,朱门酒肉视黄金如寻常之物的官员们听。尤其是孝亲王,工部、礼部、户部、兵部等等那些官员们,就连我们天圣清正廉明的秦丞相也是富得为女儿一件绫罗就能价值千金,他的俸禄可买不起。天圣上下哪个官员不贪?随便一个官员府邸拿出一些油水,就能将两个粮库添满,这些年剥夺百姓层层搜刮的黄白之物恐怕都拿出来能将城外整个月亮河添满。多少百姓良民死于恶霸欺凌这种重负搜刮之中?你可以算算,我烧的那两个粮囤能排到第几?”容景冷笑。
夜轻染顿时一噎,随即怒道:“论起来最富,谁也不及你!”
“我刚刚入朝不过一日,一分俸禄还未拿,荣王府天下首富不错,但也是我手中的商铺经营所赚,名正言顺。染小王爷,你能点出一条我搜刮良民来,我给你十个粮囤拿去给皇上请功,让你将功补过如何?”容景挑眉。
“你有十个粮囤?”夜轻染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