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变成这个结果了？”夜墨华有些没反应过来，推了夜璟一把，“你日日入宫陪老皇帝下棋，他就没给你透个只言片语？”

夜璟摇了摇头：“父皇心思太深，连我也揣测不到。就拿今日的事情来说，先立了夜桓，夜昊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他拿出的反对事实，绝对是最好的，也是会得到御天所有人的支持。可是连你我都查不到的事情，夜昊怎么可能知道？”

夜墨华目光一亮：“一定是有人故意透露！”

“这个人是谁呢？”夜璟俊眉微微皱起，“云霄暗中与夜桓接头，想来他应该是帮他的。至于玉子澜，我相信有可能是他，但他未必能提供确凿的证据。”

夜墨华道：“你不会是怀疑先皇吧？”

夜璟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抬步朝着前殿走去。

夜墨华眨了眨眼睛，抬头望了眼孤单的月亮，一抹深邃且透着别样意味的笑容浮现在眸底，也抬步跟上了夜璟。

前殿的好戏，才刚刚上演，不凑个热闹，怎么合适呢？

德天宫前殿，是皇帝上朝的地方。

灯火辉煌，宛如白昼。

偌大的殿上两旁立着百官，站立的位置和上朝不一样，而是以夜昊、夜桓两人为首而分派。

沈太后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上了丹陛，在御座上坐了下来，她的身边是朝露宫的掌事太监方胜。

“康王，你倒是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沈太后板下了脸，威仪严肃。不管是皇后还是太后，她都能恰到好处的把握其精髓，仿佛她生来，就是为了这两个位置。

“回太后，我也是为了御天皇室的正统，才说出这个事实的。”夜昊说着看向夜桓，眯眼道，“他不是先帝的儿子，没有资格继承皇位！”

这一次，夜昊是指名道姓，如此义正言辞的指控，仿佛击在了众人的心眼上，再也无法忽视这一切。

“康王，说话要讲证据！”定王也急了，他近二十年的辅佐，绝不能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结束，必须要看到切实的证据。

夜昊冷冷一笑：“自然是有证据的。”话落，他看向殿外，高声道，“把人带上来！”

夜昊的随从萧荣领着一个妇人走上了殿，低着头，脚步有点哆嗦，来到前面，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颤颤巍巍道：“民妇……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

沈太后看着头朝地的妇人，面露疑惑，道：“你是什么人？”

“民妇夫家姓陆。”陆氏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任何人，“民妇曾经是成妃娘娘宫里的一个普通宫女。”

此言话落，众人恍然。宫女一般会在二十五岁时被放出宫，这个妇人的年纪看起来，的确像是成妃身边的宫女。可怎么就突然站出来指证成妃了呢？

沈太后看着陆氏，缓缓道：“你知道什么，一五一十地给哀家说出来，若有一言不实，污蔑之罪，即使是你全家，也担不起。”

陆氏心头一惊，更是害怕了，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往下掉：“民妇真的是成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太后娘娘若是不信，可查户籍。”

沈太后的目光落在户部尚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