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公子喜欢就好。玉唐突了。”萧寒玉笑看着他道。

“不会。”莫清风潇洒一笑，慵懒妩媚，晃了一众人的眼睛。

彩凤、彩蝶又铺了一张纸，再研磨。萧寒玉缓缓提笔，看向燕揽月，有些无从下手之势，燕揽月似看出了她的犹豫，含笑道：“玉公子尽管画就是。”

萧寒玉点点头，细看他许久，他被萧寒玉看的俊面微红，颇有些不自然。萧寒玉心偷笑，这个一向淡然的人，也有脸红的时候呢！

萧寒玉看着他，总觉得他的人就是一幅画，美不胜收。只见他面如美玉，颊塞春雪，浓眉淡扫，葱嫩妆颜。峨眉似刀似月，眼睫且偏且长，哞若秋水，盈盈幽深，鼻梁俏挺，俊似远山，粉唇点点，温柔娇嫩，巧若樱桃。青玉发簪绾起乌黑长发，斜斜披下，额前余几缕随风轻扬。一袭素衣白袍，被白玉带紧紧的束着，不堪一握的腰躯更显挺拔俊秀，玉树临风。

这样的人犹如清谷一抹幽兰，又如远山那一株长青树，似云似雾，似真似幻。

这样的人，没有莫清寒的清冷妖娆美，少了莫清风的王侯贵气之美，但自是有一种飘雅出尘的仙人美，美的深远，美的淡然，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萧寒玉提笔，众人鼻息，深吸一口气，手下不停，一片云雾缭绕的远山幻境，巍巍出来。远山玉树，空谷清幽，几只飞鸟，几许云烟，仙人踱步，意态悠闲。缓缓收笔，听得身边声声惊叹，萧寒玉看着那一挥而就的画也是惊叹不已。

画罢抬头，见众人依旧是沉醉其中。萧寒玉看着燕揽月，他也笑看着她，眼哞幽深。萧寒玉笑笑，提笔注道：“纤尘不染质惊才，美玉无暇月清华，空谷远山思眉岱，疑是玉人仙中来。”写完又提笔在下脚注上‘玉公子于天启二十六年五月二日’。

缓缓收笔。这幅画也算是完成了。

两幅画，两个人，各有千秋，各染风情。再看那二人，临风而立，黑发轻扬，衣袂飘飘，一白衣，一紫袍，面含微笑，皆是人中之龙，上天宠儿。

几人又是大赞一番，莫清风、燕揽月便命人将画收了，彩凤、彩蝶见画被收走了，眼中均划过不舍的看看画，又看看萧寒玉，萧寒玉笑笑给了她们一个放心的眼神，二女知道会给她们临摹一幅，才乐呵呵的不再看那画。

终于画完了，萧寒玉松了松身，看着他们，燕揽月眼哞幽深难测，莫清风眼哞意味不明。商无痕面含宠溺看着她，其他人看着她则是一脸崇拜，彩凤、彩蝶二女更是一脸自豪。

萧寒玉淡笑不语，眼眸转处，突然发现商无痕与燕揽月在互相对看，二人皆是神色莫明，哞中闪烁不定，仿佛似有什么东西在流动，发现萧寒玉在看他们，二人瞬间不再看对方，移了视线。

萧寒玉看着二人，真是莫名其妙。一个优雅出尘，一个嫡似仙人。他们有什么猫腻？萧寒玉疑惑的想着……啊……忽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