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副官来到门口时,林德曼说:“赫伯特,请党卫军旅长弗兰斯?海因茨少将今天下午五点到我这儿来。”
“遵命,司令官先生,”副官应声说,走出门去。
林德曼从一个大黄皮公文包里取出情报部门给他送来的苏军在西线分布情况的侦察报告,阅读起来,用黑铅笔在作战地图上划着记号。
正在这时。海因茨旅长来到霍伦办公室。见到司令官,他站得笔直,立刻举起右臂,高声喊:“嗨!希特勒!”
“嗨!”林德曼平静地答道,走到海因茨旅长跟前,握了握手,凝视着他,压低嗓门说:“弗兰斯,你那儿有什么新消息?我的后方情况怎么样?”
弗兰斯倒换着脚,站着答道:“司令官先生,咱们总共才一周没见,况且也不怨我,您在整顿我军左翼,太忙,我没敢在这时候打来搅您。”
林德曼的脸色变得发青:“在我的军队里到处井然有序,左翼也全恢复如初。而你,特种旅的旅长,作为正规军军官,应该明白:并不是每战必胜,有时也会打败仗,尝到损兵折将和暂时失败的苦头。很遗憾,这种事出在我的左翼。俄国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重新部署部队,集结了后备军,突然向我的部队反击,再说,那辆可恶的‘KV’坦克也帮了他们的大忙。”他一想起“521”车组造成的巨大损失和德军的被动,就禁不住怒火中烧。
听到对方提到“521”车组,海因茨旅长的脸也有些发白。
“不仅是我的某些指挥官,而首先是你的部门对我的部队左翼的失败负有责任。亲爱的弗兰斯,你们没有及时探明俄国指挥部的意图。”
“司令官先生,我并不想推卸责任,对敌方侦察——侦察兵是吃这碗饭的,这是他们的职责,我们有什么责任呢?我们不搞侦察。交于我的任务是:在占领区内,在您的军队发起进攻的地带,铲除一切布尔什维克主义分子。一句话,巩固您的后方。”
“但是,据我了解的情况,那个可恶的坦克车组成员,一个男人和四个女人,是从我们的后方横越我军的阵地,进入列宁格勒协助作战的,这是谁的过失呢?”林德曼冷冷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