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蛇咬了咬嘴唇,说道:“我从小就是孤儿,是宗爷把我抚养长大的,在我十七岁那一年,他得到了我。不过也就那么一次,他不会对我这样冷冰冰的女人感兴趣的,他的女人多的是。”
“什么宗爷?你和一个老头那个啊?你……”杜峰的反应很强烈,似乎一个女人和一个老头是他无法接受的事情,即便现在已经变的傻呆也没有丢失这个念头。
“不是我愿意的!是他强迫我……”金蛇的泪水哗哗的流,心里似乎很痛。
杜峰慌了,匆忙给她擦着眼泪:“这不怪你,是你的命不好罢了。”
“人的命运是由不得自己的。”金蛇的过往似乎不堪回首。
“别哭了!其实我们可以改命,所有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里,除非你一心一意的不愿去改。”杜峰爱怜的将她搂在怀里,这个女人的可怜之处大于可恨,之前对她的厌恶早已经没有了。
“不!我无法去改了!改不了的!”金蛇突然间像是发神经一般,把杜峰推开,起身开始穿衣服。
“你怎么了啊?刚才还小鸟依人……”杜峰被她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
金蛇速度奇快的穿好衣服,轻叹一声,说道:“你我的缘分到此为止,以后再看到我不要上前打招呼,否则别怪我对你动手!”一如从前的语气,刚才的温柔似乎没有存在过一般。
“你要去哪儿?”杜峰大『惑』不解,女人的变化未免太快了些,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我本来是要带你去见宗爷,不过你救了我,我无法再去昧着良心那么做。今天是我自愿的,你记住我的话,以后也不许再对别人提起我!”金蛇把那把尖刀塞回口袋,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杜峰想说什么但又不知该怎么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心里很不是滋味。
金蛇离开旅店,行走在去往苏不成那所小破屋的路上。
小风吹打在脸上,竟然感觉有点心痛,眼泪禁不住又滑落下来。这个傻了的杜峰心地善良,纵然是傻了也是条真汉子,可以为她付出很多,第一次有男人让她冰冷的心感受到了温暖。但他们有缘无分,龙横和百叶帮本就是死敌,这段缘分只能是孽缘。
想到这里,金蛇擦了一把眼泪笑了笑,脸上重现阴冷的神『色』,慢慢走向苏不成的小屋。
苏不成早已等候多时,家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东西,稍微值点钱的哪怕是一张报纸也都卖钱了。
“走吧!”金蛇连他的小屋都不愿意进来,站在门口冰冷的说道。
“那个小子呢?他对没对你……不敬?”苏不成贼眉鼠目的看了看金蛇的背后,却是不见杜峰的影子。
“你哪儿这么多事?”金蛇愠怒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苏不成赶紧跟上来:“美女美女!我表哥让我去干什么啊?是不是看我穷困潦倒了想接济接济我?”
上一次宗爷来云南的时候恐怕已经是五年之前的事了,那次苏不成苦苦相求说想借点资金做个买卖,宗爷甩给他一把钱,苏不成不知道那是多少钱,只记得自己花了足足半年多。
如今表哥找他去绝对是个天大的好事,即便还不重用他,但自己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绝对可以再要些金钱。心里想得挺美,这次可不能再挥霍了,拿到钱之后娶个媳『妇』,毕竟媳『妇』才是不要钱就可以随便上的女人,这才是长久之计。
金蛇带着他打了辆车来到长水飞机场,坐上了飞往s市的虹桥机场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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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峰躺在床上心里有点不得劲,怎么想也想不通金蛇的变化是为了什么,刚才还跟自己翻云覆雨的,转眼间就变得像个女魔头一样,还不许自己再见她,就算是见到了也不许打招呼,真是怪的很。
伸了一下胳膊,此时再次陷入无助之中。心说该去哪里?金蛇这一走似乎又变成他自己一个人了。
起身穿好衣服,回到一楼想要结账,才知道金蛇早已经交了预付,那些钱足以让他住上小半年的。
杜峰说要退房,旅店管事见他傻里傻气的,于是就撒谎说那个女的走的时候说可以住上一个月,但现在突然要走,一个月的租金还是要扣下。杜峰点了点头,等到对方把剩下的钱交给他,一大摞的老『毛』头看的他瞪大了眼睛。
装起那些钱,杜峰离开了旅店。辗转在陌生的地域,看看哪里都是陌生一片,无助的很。
不知不觉的到了火车站,看着车站内熙熙攘攘的人群,杜峰再也不愿移动半步。
这座城市虽然驻留时间不长,但给他带来的有伤感也有喜悦,他迫切的想要离开,至于是去哪儿心里也没个数。
在售票厅转来转去,一头汗水,似乎每一座城市对他来说都很陌生,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去往哪里。
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有人在身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杜峰扭头看了一眼,对方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年轻姑娘,面貌姣好,直发扎成一个俏皮的斜辫子,似乎还带着些学生妹的羞涩,不过凭他的印象应该不认识她。
“你好!你有什么事吗?”杜峰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想不到对方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看了半天,脸上是一阵阵的狐疑之『色』。
杜峰被她看得一头雾水,疑『惑』道:“怎么了?你要是不知道想去哪儿可别来问我,我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儿!”
女孩伸手掩嘴呵呵的笑了起来,笑的很甜,哼了一声说道:“峰哥哥!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认识我了啊?我是完颜晨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