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干什么？”苟军只感觉到裤裆里突然一热，哗啦，一股激流沿着裤腿从两只脚上流到了地面上，一股热热的骚味慢慢地弥漫上来。

“啧啧。尿了吧？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做坏事做多了吧？说说看。你都干过那些坏事。你别打算骗我。骗我的人都死了。你死了，我可以问他。喂，你会跟我讲真话吧？”乌鸦又飞到了宁建峰肩膀上。

“会，会。”宁建峰很是不讲义气地说道。

“哎呀，这年头，义气真是不值钱啊。”乌鸦扑腾扑腾飞到了苟军肩膀上，“你呢，你会讲义气么？”

“我要是交代了，你会放过我么？”苟军问道。

“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一些。”

“啊？”苟军哭了，“可是我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我就是不该爬树去偷看二楼那个陶春红洗澡。那也不能怪我，谁让她每次洗澡都不拉窗帘。又不止我一个人偷看过。也不该去李老头家偷了他放在柜子里老军大衣口袋里的几百块钱。这老头真是有意思，一件军大衣从来没见他穿过，偏偏挂在柜子里，不用想也知道里面肯定藏了钱。我把军大衣偷了出来……”

苟军还真老实，把小学钻到桌子底下，看前排小姑娘裙底风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你这都是一些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啊？赶紧说最近的。比如最近几天里，你都干了什么事？”乌鸦有些不耐烦地用爪子在苟军肩膀上狠狠抓了一下，立即在苟军的肩膀上留下了几个小孔。鲜血直流。

“我说，我说。我们一个邻居，叫，季康时，他在全福超市当门店经理，就是在秀云路那一块。他们对面有一家果蔬店抢了超市的生意……”苟军将事情前前后后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好了，既然你把真相说了出来，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可以饶我不死么？”苟军喜出望外地说道。

“你可以选择怎么死。你可以在淹死、吊死、车撞死、火烧死、电死、跳楼死……里面选一个。给你这么多个选择，也算是对得起你了。给你考虑十秒钟。十秒钟还没做出选择，就直接默认你是想跳楼死。”

“为什么是跳楼死？”苟军不解地问道。

“因为跳楼最省事，把你直接丢出去就行了。”

“可不可以不死啊？我不想死啊？”苟军哭号着说道。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做了这么多坏事，要是不处罚了你的话，回去我也不好交差啊？”

“我，我去自首！让公安局判我坐牢。我不想死啊。我罪不及死啊！”苟军说道。

“嗯？你自己去坐牢？来的时候，那人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真的去自首？你可别骗我。不然没完成任务，那人会处罚我。我还得来拘你的魂回去。那我就把你打入畜生道，以后让你投胎当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