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既然是监军,可有尚方宝剑?”
王公公一愣,见子涵认真,马上恍然,一伸手便将赵梓附庸风雅的腰间佩剑扯了过来,大声道:“本监军有尚方宝剑。”
子涵点头:“诸位听真,王公公监军平陆剿匪事宜,无论官民百姓如趁火打劫,散布谣言,祸乱军心民心,临战畏缩不前,执行军令不力,请监军持尚方宝剑当场斩杀。”
王公公当时听的热血沸腾,大声将子涵的命令再次重复一遍,然后抱着尚方宝剑威严的站在了子涵身后。
“一切必须依照命令执行,平陆保卫战,我对胜利充满信心。”
“外卖充满信心。”所有人等一起大声怒吼。
接到齐飞入寇平陆的消息,吕汉强心急如焚,带着两千骑兵星夜兼程向老巢方向飞奔,不急不行啊,家里一群人手,小的十几,老的几十,外加一个太监,就一个王大壮还算是一个半吊子的军人,面对四万铺天盖地的杆子,结果会是怎么样,吕汉强连想都不敢想。
两千大军呼啸奔驰,沿途县府各个闭门,家家据客,吕汉强也没工夫和他们计较,一路上忍受着大腿被马鞍磨的血肉模糊,依旧打马飞奔,即便是这样,吕汉强还总是听到身后的部下传来轻松的轻笑声,吕汉强却不理,只顾运起自己的全部力气奔驰。
正龇牙咧嘴的疯跑间,前面一个岔路上突然蹿出一匹战马,马上一人,浑身泥土狼狈不堪,对着吕汉强大吼:“前面的可是协办大人的队伍?”
吕汉强闻听大惊,这个世界上叫自己协办的都是商行里的兄弟,这人在这里迎上自己,一定有大事发生,忙一勒飞驰的战马,那战马吃疼,稀溜溜一声长嘶,前蹄高高举起,而后轰然落地,好在这么多时间自己苦练马术,没有再从马脖子上甩出去。他身后的那两千兄弟却一个个悠闲的停住脚步,等待烟尘慢慢降落。
顾不得压住激烈跳动的心脏,吕汉强大声回答:“我是吕汉强,不知道前面是哪个商行的兄弟?”
那商行兄弟滚鞍落马,单腿跪地大声回报:“小的平陆商行伙计,特奉县主命令,北上迎接协办大人。”
吕汉强的脑袋嗡的下子,看来人的样子如此疲惫急切,一定是平陆出了大事,难道平陆已经失守?想到这翻身下马,紧跑几步一把拉住那个伙计,急切的问道:“平陆怎么样?杆子可曾打到?百姓和新区可曾受到破坏,赵梓子涵他们是否安全?县城可还在我们手中?”
吕汉强这语无伦次的一顿炮轰,当时让这个伙计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才是,于是赶紧大声回答:“大人不要着急,杆子还没到平陆呢。”这才是问题的症结,言简意赅。
听到这个消息,吕汉强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杆子没到就好。”平复了下纠结跳动的心,吕汉强再次问道:“县主让你来的?她带来了什么消息?”
这时候这个伙计才从怀里小心的掏出了一封信件,那出来时候,都已经被汗水浸湿。
吕汉强也顾不得这些,就站在路上直接拆看。
信是子涵写的,这次没有任何儿女情长,满篇都是公事公办的口气,开门见山的就将直接的的安排布置叙述了一番,然后决然写道:“子涵不才,定能坚持半月,恳请督师大人立刻召集其他外围卫所,集合成军,里应外合,歼灭齐飞杆子盟军于平陆城下,彻底解决山西南部流寇问题。”
看到子涵的安排,吕汉强想了想,不由得为子涵的杀伐果断钦佩无比,真的是三百年将门啊,就这样的布置安排,自己也不一定能比得上,这次齐飞算是步入瓮中了。
子涵的办法是对的,自己十月中旬就要北上勤王,如果不将这股杆子盟军彻底歼灭,终究是自己的一个大患,让自己不能一心面对满清鞑子,这样安排就可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只是苦了子涵等一帮兄弟。
往四周看了看,吕汉强问道:“这里是什么地界?”
那伙计马上回答道:“这里是长治。”
这时候那伙计小声的道:“协办大人,小的来的时候,县主询问您对这样的安排可有修正意见,如果有,请您吩咐小的,我带回去。”
吕汉强想了想,认为子涵的安排已经做到了极限,自己不能再给予改动,自己的遥控可能会给子涵和平陆诸人带来意识上的混乱,于是斩钉截铁的道:“你回复县主,平陆攻防,一切都由县主做主,不必再请示与我,我将按照县主决断,调集四周兵马适时出击,歼灭齐飞于平陆城下。”
这个伙计闻听,兴奋不已,有这样的回答就说明平陆大战一定会胜,于是在得到吕汉强允许之后,飞身上马,掉头回平陆报信去了。
看着那伙计绝尘而去,吕汉强大手一挥:“兄弟们,打出我督师的旗号,我们去长治调兵。”
身后旗手早就手痒无比,这时候闻听可以打出督师大旗四处显呗,立刻在马包里拿出大旗穿在旗杆上,呼啦啦迎风一阵挥舞,那“大明南四府督师——吕”字大字就在这天地间跳跃飞扬。
“我们走。”吕汉强再次上马,一马当先向长治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