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梓也站出来,替那些民夫说话:“如此紧迫,是不是太过了,正所谓欲速则不达啊。”
吕汉强就皱眉小声道:“不快不行啊,山陕百姓嗷嗷待哺,皇上那里也催促的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训练,好尽快进入山西立足,如果依旧是这么慢慢的按部就班的走,转眼就要十月了,我们还有大事要做,说不定我们还能拯救这国朝危亡呢。”
张子涵离着吕汉强近,尤其恋爱中的女孩都把全部心思放在了恋人身上,吕汉强这低低的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也被子涵听到了,就疑惑的问道:“强哥,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十月,什么国朝危亡?”
被他这么一问,所有的人就都拿目光望向了吕汉强。
吕汉强马上就意思到自己说露了嘴,十月,皇太极那个野猪皮就要从北长城进关了,在历史上,野猪皮要在京畿山东河北等地肆虐到第二年的五月才撤出关外,那时候,京畿山东包括一部分山西,都要被鞑子糜烂成人间地狱,而给山西带来的是,山陕大军全力进京勤王,对流寇的围剿彻底停顿,而杨鹤的以安抚为主的政策,简直就是在给流寇鼓气,反正反了的代价就是能吃上饭,然后杨总督一封书信来了,就接手招安,招安的代价是,不但有了银子粮食,而且还有了官身告书,等将安抚的银子粮草吃完,上面不给了,那就继续造反,继续等待造反的代价。
如此反复之后,流寇越来越多,最后吃光了陕西,趁着大军勤王,山西空虚,大家就组成了三十六营,以王嘉胤和王自用为首,高迎祥参与,东渡黄河进入山西,继续蝗虫的使命。
自己一定要在他们进入山西之前,按照自己心中早就打定的计划,站稳脚跟,将这十万赈灾的银子变成活钱,然后钱生钱,开始真正的赈灾大业。
吕汉强看到大家一直等着自己回答,一个个面色沉重,吕汉强就故作深沉道:“我说的便是这西北大旱,如果到了十月还没下雨,那流寇将更多,我们带的赈灾银子不能在六月到达山西,按照我的想法展开赈济,那就一切都晚了,这岂不是国朝大难?”
赵梓等听了不由恍然,王公公更是忧心忡忡:“天启年大旱,崇祯一年大旱,但古语言,大旱不过三年,这都第三年了,应该不会是那样吧。”
吕汉强腹诽到:“大旱不过三年?那是平时,这是什么时候,小冰河期,大旱十年才是常理,等到崇祯十年山陕才真正下了几场透雨,但那时候,原本近千万人口的北方两个大省,已经是千里无人烟了。人呢?逃了,当杆子了,吃了。
“一切我们都要按照最坏的打算,不能抱着侥幸心理,因此时间紧张啊,我们必须争分夺秒。”然后看看大家“争分夺秒你们不懂,意思就是说,我们要抓紧每刻钟来尽快训练我们的民夫,然后我们尽快进入山西。”
对于吕汉强勤于王事,王公公表示了无限安慰。
往外走的时候,吕汉强心中想,抓紧需要召开一个会议,将自己的想法说给大家听了,不然大家没个目标,做什么事情也不急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