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心又说道：“这么什么错，没有这个能力，为什么要浪费宝贵的时间和生命呢？生命只有一次，你可以去玩，去旅行，随便做点什么自己喜欢的事情，反正……有你没你是完全一样的。”

“我说不过你，你们天神真能胡搅蛮缠。”蛮吉放弃劝说镜心。

这时，刑天建插口道：“这世上永远有两种人，一种人生命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存在，而是为了燃烧，燃烧才有光，哪怕是一瞬间的光亮也好，另外一种人却永远只有看着别人燃烧，让别人的光芒来照亮自己。哪种人才是聪明人？”

他像是说给镜心听，像是说给蛮吉听，但更多是说给自己听。

“你这话有失公允，你的语气很明显偏向了前者。”镜心道。

“前者缺乏理智，也不过是为了追求虚荣，毁了自己罢了。”

刑天建摇头道：“这不是虚荣，是信念。”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更偏向前者，因为这样的人不需要想太多，他们只要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走到最后，不论结果，他们都会笑，就像来讨伐魁拔，人们为此奋斗，并乐此不疲，或许会胆怯害怕，但我想他们并没有后悔。”

“毫无理智的行为。”镜心道。

刑天建笑了一声，说道：“这与理智无关，是你们天神思维太机械化了。”

“你！”镜心瞪了刑天建一眼。

刑天建道：“天神也是生物吧，愤怒也好悲伤也罢，生物就该有感情。”

镜心皱着眉头说：“感情会导致非理性行为，天神不需要这些。”

“神如果没有感情，就请像太阳、月亮、星星那样，乖乖的在一旁看着，不管你们是观察也好，做笔记也好，请不要来打扰感情生物的世界。”

“镜心，你看起来像个人，会哭会笑的生物，自然赋予你类似地界妖怪的身躯，那么你也是有情感的。”

镜心倔强地说道：“多余的情感对天神毫无意义。”

刑天建反问：“既然存在，怎么会毫无意义？”

镜心反驳道：“魁拔的存在除了扰乱了元泱界的和平，还有意义吗？”

“你们对魁拔了解多少？换句话说，对一个不了解的东西，就说他没有意义，这是不是不理智？”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他的所作所为就足以证明……”

镜心话还没说完，就被刑天建打断了。

“魁拔做了什么，又证明了什么？你们跟魁拔交涉过吗？一场交涉，可以避免古往今来所有对魁拔发动的战争，然而你们并没有与魁拔进行交涉，你们从一开始就认为魁拔是敌人，为什么你们会有这样的想法？是什么让天神认为魁拔是敌人？我猜是未知，魁拔是个未知事物，超越了天神的掌控，天神恐惧魁拔，所以，你们要消灭魁拔。”

一旁的真魁拔——蛮吉一脸懵逼，不明觉厉。

“不，天神不会恐惧魁拔，魁拔破坏了天地之间的平衡，破坏了纹耀制度，他必须被消灭。”镜心道，不过话虽如此，就像蛮吉说不过镜心一样，现在镜心也有点后继无力，甚至连她的理智都有些许动摇了。

其实倒不如说，越是理智的人，越容易动摇。

而且一个盒子里的人，又怎能说得过盒子外的人？

“纹耀制度……对，问题就出在纹耀制度上。”刑天建觉得自己抓住了一个重点，“纹耀制度是你们天神搞出来的，魁拔的出现，与这个纹耀制度应该有巨大的关系。”

镜心想了想，说道：“……确实是纹耀制度在地界开始普及之后，魁拔也出现了，但这只是个巧合。”

“是不是巧合我们稍后再说，你们天神推行纹耀制度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