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嫦曦第一次见到楚嗣源,跟媚妃到有一二分的相像,只是那一双眼睛让人看着就觉得有点浮华,不是脚踏实地之人,也就只有这样没脑子的人敢在天子脚下圈地。
“……这块地原本是先帝时晋王爷名下的产业,后来晋王爷好赌把家业散了个精光。这块地是到了最后的时候卖给了我家,当时我爹花了五千两银子替晋王爷还了赌债,晋王爷就把这块地抵给了我们家。只是这块地是块荒地,也曾经试着在上面种些荞麦什么的,只可惜产量很低,遇到灾年连种子也收不回来,因为此就任由它荒着了。只是草民一家怎么也不会想到,小公爷居然如此横行霸道,打伤了我家看地的家仆,强行霸占了我家的地,如今还要逼迫草民家拿出荒地的地契,数次要不到手还威胁草民一家。我爹爹前两天出门被人半路劫持了马车,若不是正好遇到了出门为太子爷办事的烈侍卫仗义出手,只怕我爹的性命就难保了,后来烈侍卫亲自审问了劫持的人,他们已经招认是小公爷让他们如此做的,为的就是我家的地契。草民一家虽然只是平头百姓,然则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岂能容此凶恶之辈横行?因此草民一家宁为玉粹不为瓦全,这才击鼓告了御状,请皇上主持公道!”虞瑞麟侃侃说道,神色倔强,腰板挺直,看着楚嗣源的眼神没有一丝惧怕,大有士可杀不可辱之态。
嫦曦惊得脸色都白了,楚嗣源竟然想要劫持她爹?她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想到这里顾不得什么,一个箭步跑到虞瑞麟的身前蹲下身子问道:“大哥,爹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
嫦曦的问话情真意切,眼中隐隐含着泪水,一双粉拳紧紧地握起,怎么也不会想到楚嗣源居然敢这么大胆。怎么说自己在宫里也是太子跟前的人,居然想要劫持她爹,话虽然是问虞瑞麟的,可是那双愤怒的眼神却是看向一旁的楚嗣源的,恨不得立刻在他的身上瞪出两个大洞。
明宗本来有些疑虑这件事情,这个时间这个时候闹到了御驾前,心里想着怕是太子在后面操纵,但是此刻看到了嫦曦的神情如此激动,那眼神中隐隐压制着的怒火可不是能装出来的,心里慢慢的有了几分计较。
虞瑞麟伸手握住嫦曦的手,安抚她说道:“你放心,爹爹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受了点惊吓,幸好有烈侍卫出手相助,不然的话咱们兄妹可不知道还有没有见到爹爹的时日了。”
嫦曦闻言泪盈满眶,扑通一声跪下看着明宗哽咽道:“求皇上为奴婢家做主,奴婢父亲向来不是一个守财之人,若是楚小公爷肯好言相商,我爹爹也不会死守着一块荒地不放手,兼且我爹生性豪爽,一块荒地他也放不到眼里,纵然是拱手送人也是定然可能的。但是小公爷仗势横行,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劫持百姓,夺我家产,此举令人忧愤难当。天子脚下,首善之地,皇上即位以来严厉打击圈地,小公爷逆行而上,分明就是藐视国法,蔑视皇威,请皇上为我家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