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子,今天天气如何?看出有风暴的迹象吗?”嘱咐完航海长赵凯迪,裴秀接着又找到了被迟进忽悠过来的人形气象塔海虾子,拍着后者的肩膀,照例问道。
海虾子闻言,抬头翻着眼皮看了看天,又竖着耳朵往风来的方向听了听,然后一脸笃定的说道:“暂时没有。”
这种近乎儿戏的判断方法,却一反常态的被裴秀接受了,不仅是他,就连周围听到海虾子说话的人都是一副轻松加如释重负的模样,显然对海虾子的判断十分信任。
这是近月来,海虾子在历次出海中,用一次又一次的事实证明的自己的能力,至于判断的原理,不好意思,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能说是天赋异禀,没有其他理由了。
“嗯,那就好!”裴秀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但还是忍不住唠叨了一句,道:“辛苦些,勤快些,每隔一段时间就探测一次,如果天气有异常,立刻向我或者其他队长报告,不得疏忽大意,毕竟关乎到君上的大业和十船数百人的性命。”
“队长放心吧!”海虾子摸了摸后脑勺,道。
告别了海虾子,裴秀又在船上船下各个岗位查探告诫了一遍,完成了每天的日常任务,这才一身轻松的领着两三随从、帮手,拿着纸笔,倚在船舷上,写写画画,并不时的吩咐属下放下小艇,或登陆或沿着海岸勘测,期间,裴秀甚至大胆的登上船队中唯一的一架热气球,登高而望。
船队前进的并不快,因为他们还要记下沿途中所遇到的海岛和良港的位置,有时候更是要停下来,进行临时大规模登陆查探,以做未来殖民点的参考。
这不,船队在离开秦皇镇六天后,就不得不在一座大岛边停下来,这座大岛离海岸极近,两者之间的海峡宽不到二十里,互相望时,都能隐约看见对方的轮廓。
“这座大岛真不错,简直是上天为我们准备的休息之所。”裴秀找到队长张骞,兴奋的说道。
“有发现?”张骞双眸发亮,急声问道。
“对,手下人在岛西发现了一片沙滩,且三面被高地环绕,中间凹了进去一大块,是一个天然的避风港…下官已经派人去勘测水文了,如果水深足够,水况良好,我们可以现在就修一座简易的临时营地和码头。”裴秀说道。
“是吗?”张骞也很高兴,要知道,对于长期在海上漂泊的人来说,有一个已知的可供停靠修缮避难的海港是多么幸福的事。
“命令船队径直绕道岛西,然后多派些人手,加快勘测进度。”张骞如是命令道。
解惑是向好的方向发展的,虽然港湾内的海底有不少暗礁存在,但好在密度不大,分布的还比较集中,在打上标记后,很容易就可以避开,加上水深足够,船队中几艘吃水重的大船也能开进去。
“今天天色也不早了,就在这里歇息一宿,明日再启程。”张骞向船队下达了命令。
张骞的命令立刻迎来一阵欢呼,船队有条不紊的使进港湾,找到合适的驻锚地,船帆纷纷被降下,重重的船锚也被抛进海中,做完这一切后,许多船员都迫不及待的划着小艇向岸上奔去,不过以张骞为首的一干高层没有急吼吼的下船,在没有确定岸上的安全之前,他们是不会以身犯险的,真要身先士卒,那不是勇敢,那是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