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终不负我,赐予我一位秦妈妈。
我是医者,我明白我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也就是说,那粒『药』丸确实是解『药』。
在肚子一阵阵的‘作响’之后,只觉得有气流直冲喉间,一股腥味迫得我起身,口中吐出许多的污血来。
呵呵……我能动了,我能动了。
我狂喜的看向自己的双手。[]我的长孙皇后70
虽然它现在没有多少力气,但假以时日定然能够抱动我的承乾。虽然如今一动之下只觉得遍体疼痛,但我想着也许是躺得久了的原因,时间长了这些疼痛状况自然也会消除。
“你是谁?他为什么要毒害你?你怎么偏偏进了秦王府?是故意还是偶然?”
声声质问清冷如冰,语句中莫不带着威严。原来,我的秦妈妈也没有认出我。她救我纯属天意。
这是一个全新的秦妈妈,看着看着,我不禁有些恍惚愣神。
“不要这样看着老身,老身救你,一是不想世上少一位好母亲,二是不想再犯往年的错,三是想知道他如今在哪里。”
又是他?她?
虽然她的质问和解释令我好奇连连,但再大的好奇也抵不过如今我想证实我是谁的兴奋。是以我忐忑不安的问道:“妈妈,您真不认识我了吗?”
我的声音很虚,一如我现在极虚的身体,在问过这一句话后,我无力的倒在了床榻上。但在我倒下的同时,秦妈妈似见鬼般的从床缘边跳了起来。
接着,她直『逼』我面前,双眼用力的瞪着我,只到我向她报以一个虚弱的笑,又问道:“妈妈,您真不认识您的女儿了吗?”
“女儿……女儿……”秦妈妈喃喃的重复着,然后伸手『摸』向我的脸颊,不停的摩挲,“这次归来,我发觉我们姑娘发生了太多的变化重生之傲剑天下。变化得连我都认不出了。姑娘曾经说过,我就是她的亲娘,如果一个女儿连亲娘都躲着,会是什么原因?”
“因为,她不是您的女儿。”
眼中闪着不可置信,秦妈妈仍旧颤抖的『摸』着我的脸颊,紧接着,双手颤抖的在我发际边摩挲,嘴中却是不停的说道:“起初,我不明白。但如今,我似乎有些明白了……只差验证。”
既然‘秦王妃’躲着秦妈妈,既然秦妈妈对‘秦王妃’的身份起了疑心,那依秦妈妈的精明,她定然未将扬州之事向佟儿禀明,是以我笃定问道:“妈妈,扬州之事如何?”
这件事,机密之极,只有我和她二人知道。我既问出口,就由不得她不信了。更何况,我的声音她最是熟悉。
泪水慢慢溢出秦妈妈的眼眶,她的双手仍旧不停,从我的发际又转到我的脸颊四周『摸』索着。
我知道,她是期望找到我被易容的破绽。
秦妈妈双手忙个不停的同时也不忘回答我的问题,“一切都按姑娘的吩咐行事,只有炀帝……炀帝……他……”
心中一痛,我的泪亦是流出来。“妈妈可曾见到他?”
轻‘嗯’一声,秦妈妈点了点头。[]我的长孙皇后70
“他可有话带予我?他可有恨李家、恨我?”
“不,他不恨李家,更不恨姑娘……他只是『摸』着自己的脖子说,不想这颗脑袋这般值钱,就是不知道谁会摘下它。他还说,他宁肯死得有尊严也不愿当逃兵。说是谁的苦谁享、谁的罪谁受。”
杨广驾崩的消息传到长安的时候,我尚有丝丝侥幸,觉得不可能。但如今,我不得不信,一个亦父亦君的人,终究从我的生命中消失。我曾经想改变历史救他一命,哪怕让他从此当个隐士……但万不想历史的车轮仍旧残酷的辗过。
“他命我带一句话给姑娘。”
“什么话?”
轻轻的附在我耳边,秦妈妈细细说后。我的泪再度流出来,哽咽说道:“我想,妈妈定是替我答应了他,因为,这是我欠他的。”
“是,我答应了。”
我笑看着秦妈妈,“我们母女……心意终是相通的。”
泪若倾盆,秦妈妈捧着我的脸,“告诉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秦王妃’是怎么回事?好在她总是躲着我令我生疑,好在我留了一手没有将扬州的事告诉她。是她害得姑娘如此的吗?我这就去揭穿她、杀了她。”
“不。不关她的事,不怨她。”我抓住秦妈妈的手,挣扎着坐起来靠在床头,“妈妈,告诉我,你方才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观音婢都感觉到了您的伤心欲绝了。”
“姑娘。”
盯着秦妈妈欲言又止的神情,我正『色』的祈求,“妈妈,不要瞒着观音婢,不要瞒着您的女儿。”
那‘青铜武士’为何要毒害我,秦妈妈为何偏偏会解毒?这是巧合还是有人从中使然……我必须知道。
数番犹豫之后,秦妈妈咬牙问道:“姑娘可曾听说过霹雳堂?”
果然,我的猜测果然有些影子清末北洋海军提督。
想当初,从瓦岗脱难回洛阳的时候,我和李世民谈及‘霹雳堂’之事时,秦妈妈曾经磨磨蹭蹭的偷听过,那个时候我就怀疑她和‘霹雳堂’有关。
我一直在等,等她亲口告诉我这一切。
如今,她果然不再隐瞒,我唇角带笑的看着她,故意将错就错说道:“洞房花烛夜,我差点命丧‘霹雳堂’人手中,怎么会不知道它呢?”
“不,刺杀姑娘的人绝对不是霹雳堂的人。”
看着秦妈妈斩钉截铁的神情,我明知顾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