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啊。我们再一次打败他们。他们的士气将一蹶不振,没个十年、八年,只怕都恢复不来。”[]我的长孙皇后65
知他这番安慰是为免我焦心,我嘴角微牵笑容,不再纠结战争是否因我而起,而是指着城墙上石头磊就的坑,问道:“这些坑是做什么用的?”
“这叫掩体。每到寒冷、风大的季节,守城的士兵可以就近在这里点火、烤火取暖。不过,这也仅限于没有敌情的时候,一旦发现敌情,再冷、再大的风,也不可偷懒……”
听着他解释着这长城上的一应军事防筑,我的眼光总是不自觉的瞟向颉利大军扎营的方向。那里离‘三关口’不远,能够听得到马儿嘶鸣的声音,只怕,又有大批的援军到了。
“候君集,你去探探。”
眼见候君集的身影消失在雪幕中,李世民搂着我的腰,“走吧,今天好好的休息休息,一应事,明天再说。”
“颉利如果夜袭呢?”
“颉利不笨,定知道这贺兰关有三万守兵。除非他的兵马全到了,否则他不会轻易开战。”
数天的疲于奔波,又加上昨天未有休息,回到房中的李世民很快倒头便睡。倒是我因了忧心而毫无睡意,只是躺在他身边静静的看着他。
丑时时分,门外有了轻轻的脚步声。
本已熟睡的人睁开,李世民翻身而起。
“爷,又来了一批。”
“多少?”
“三万。”
原有一万,如今又增三万,我懊恼的轻‘啊’了声,这颉利是死了心的志在必得了。
恨恨的瞪了我一眼,李世民又问:“还得多长时间?”
门外传来候君集的声音,“六十里外,马快的话,寅时可抵达。”
“军力如何?”
“先锋官5人,将军10人。”
冷哼一声,李世民讥讽说道:“颉利是下了血本啊。好了,你下去休息罢。”
“是。”
门外静悄悄的,门内亦是静悄悄的。坐在床榻上想了许久,李世民一歪身又躺回床上。再度闭眼睡觉。
我不放心的推了推他,“不去和萧总兵商量商量?”
“有什么好商量的?”
“颉利大军已至,很有可能趁夜偷袭啊。”
睁开好看的俊眸,李世民诧异的看着我,“你即有胆量孤身闯突厥……”说话间,他拍着我的胸口,又道:“想必这心中的见识自是与常人不一……怎么现在倒『乱』了方寸。”
事事关已,当然生『乱』。明晓他语中尽带打趣,我也不恼,“布署得当,防患于未然才能够临阵不『乱』。”
轻叹一声,将我拉入怀中,用厚厚的被子将我们二人裹成一条蚕蛹,李世民才道:“放心,颉利不会夜袭。”
“你这么肯定?”
“一来,那三万军马长途跋涉,不经休整就开战是兵家大忌。二来军中的规矩是寅时搭灶生火准备早餐,哪有方到阵地连早餐都不吃就让他们空着肚子上战场的道理?三来还得搭建军帐以备不时之需……所以,你不必担心,没事的。”
就算今晚没事,但并不代表着天亮也没事啊。
见我瞪着他,他挑眉问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嗯?”
“偏将我的玉佩送人,送出麻烦了吧。”
拧了他的腰一下,我懊恼说道:“我哪知道事情会演变成今天这局面?再说……”眼中一涩,叹声说道:“若真打了起来,我就是天下的罪人。更何况,还会影响到今春的春耕。”
见我突地万般失落,他急忙抱着我哄道:“放心放心……我保证不会打起来,而且也不会影响今春的春耕。”
仍旧提不起精神,我只是闷闷说道:“怎么说?”
他的眼中有华光流转,带着万般的算计,也带着千般的阴戾,“我只是想看看,在江山和美人之间,颉利会做何抉择。”
他说出这等话,就说明他心中早有了计较……我蹩眉看着他,“你有破敌之策?”
他伸手刮着我的鼻子,“放心睡罢,不战而屈人之兵是岳父教我的呢。”语毕,将我的头死死埋在他怀中,让我发不出一个字来。
或许是有了他的肯定,也或许是坚信他是父亲的闭门弟子,因有着对父亲无所不信的过往,如今对他亦是极度的信赖,居然就这般被他闷在胸前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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