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将军,这是何意?”临戎城内,皇甫坚寿面色难看的看着徐晃,两名徐晃亲卫将他死死地反剪住,皇甫坚寿虽然也有些本事,但徐晃的亲卫可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实力强劲,哪里挣得开?
有些愤恨的看着徐晃,若非徐晃突然出手,他也不至于这么轻易被擒下,这临戎城,可是他皇甫家的地盘,三千家将在侧,自己这个少将军却被人家在家门口生擒,说出去,都有些丢人。
徐晃没有去理会皇甫坚寿,而是将目光扫向四周将他们围拢起来,虎视眈眈的看向他们一行的临戎卫士,冷哼一声,朗声道:“我乃陛下钦封护匈奴中郎将,河套境内,所有将士皆受我管辖,尔等是何人所部,欲造反耶?”
一众临戎卫士闻言,没有丝毫反应,他们本就是皇甫家的私兵,只听皇甫家调遣,徐晃就算是护匈奴中郎将,又能如何?
皇甫坚寿闻言,却是面色大变,这个罪名,他皇甫家可担当不起,当下沉声道:“徐将军这话何意?这些人皆是我皇甫家私兵!我皇甫家乃堂堂西凉大族,养些私兵,有何错?”
“私兵?”徐晃心中却是已经明白陛下为何要让人替换皇甫嵩了,冷然道:“穿着我大汉军队的军装,拿着朝廷拨给边军的武器,皇甫家中饱私囊的本事,末将当真是望尘莫及呢。”
“徐晃,你休要含血喷人,我父对陛下之忠心,日月可鉴!”皇甫坚寿面色一变,厉声喝道。
“是吗?”徐晃冷笑道:“你皇甫家的私兵,都敢公然将武器指向朝中大将,这份忠心,的确日月可鉴,可惜天气不太好,日月没能见着。”
“哼,你突然发难,焉知是否起了歹心?”皇甫坚寿梗着脖子道。
“放响箭!”徐晃冷哼一声,也懒得再跟皇甫坚寿废话,按照朝廷的规定,虽然允许世家养士,但公私一定要分开,而且一县之县尉、虎贲都尉还有廷尉都是由朝廷直接任免,而自己入城已经有一刻钟的时间了,却未见三部之人,恐怕这三部已经名存实亡。
徐晃作为护匈奴中郎将,平日里是无权过问郡事的,没想到皇甫家做的竟然如此猖狂,直接将临戎三部给废了。
“咻~”随行一名亲卫迅速弯弓搭箭,将一枚响箭射向虚空之中。
皇甫坚寿面色阴沉的看向徐晃,眯着眼睛道:“公明兄莫要逼人太甚,你乃匈奴中郎将,无权过问政事!当心家父向陛下参你一本!”
“参我?”徐晃闻言冷笑一声:“本将军此来,就是奉了陛下诏令,否则如何调得动边军?”
什么!?
皇甫坚守闻言,心中却是一慌,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们父子在河套做的事,可有不少都是违背了朝廷政令的,难道陛下已经有所察觉?
“徐将军!”就这会儿功夫,远处皇甫嵩带着一群家将急匆匆的赶过来,看着被徐晃亲卫擒下的皇甫坚寿,皇甫嵩面色有些阴沉的看着徐晃:“徐将军这是何意?”
“奉陛下之令!”徐晃扭头看了李严一眼,李严微笑着站出身来,取出一道诏书,笑道:“诏令到日,擢升皇甫将军为太尉,诏书到日,随军入朝,不得有误。”
皇甫嵩面色一变,他不想回朝,他很清楚回朝之后,他要面临的是什么,当初离开朝廷,就是为了避免被卷入这场漩涡,而且从杨彪的书信来看,最近世家正在酝酿什么大事,他是真不想被卷进去,但看样子,天子似乎已经察觉到什么,才会在这个时候,招他回朝。
看着李严手中的诏书,皇甫嵩眼中闪过一抹凶光。
“所有人,放下武器,立刻投降!”就这会儿的功夫,一名年轻将领突然带着大批官军冲入城中,没有多余的言语,迅速占领城门、城墙,一张张弩箭在城头上架起,冰冷的锋芒,将城中还在包围徐晃的皇甫家私军锁定。
“这……”皇甫嵩面色难看的看向徐晃:“徐将军,这是何意?”
“太尉明鉴,城中这些将士,非是朝廷兵马,却手持朝廷兵器,身披朝廷铠甲,冒充朝廷军队,这……可是重罪!”徐晃冷冷的看向皇甫嵩:“末将虽然无权过问政事,但河套之地各县驻军,都受末将节制,如今出现大量朝廷编制之外的军队,末将有理由怀疑,有人蓄谋造反,必须予以捉拿,违抗者,当杀无赦!”
“这些……是我皇甫家私军!护卫!”皇甫嵩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