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被张南派人叫醒,在知道颜良被太史慈激怒,前去迎战之后大惊,也顾不得梳洗,连忙起身往辕门的方向飞奔,走到半路,正遇上颜良被一群亲卫扶着回来,面色不由一变,上前几步来到颜良身边,急道:“将军无恙否?”
这一次,颜良被太史慈一箭射在了左臂上,就算不用郎中来看,这只左臂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再发力了。
“末将无碍,只是君荣(张南字)他……”颜良苦涩低头道:“悔不听先生之言,致使君荣丧命。”
“快请郎中来看。”许攸叹了口气,连忙让人去传军中郎中,同时将颜良营入大帐。
一路上,听完颜良的叙说,许攸微微眯起了眼睛,进入大帐之后,许攸才沉声道:“如此说来,那太史慈也不知道这一箭是否命中将军?”
颜良仔细回忆了一下,摇头道:“那一箭射来时,辕门几乎彻底关闭,那太史慈便是箭术通神,也不可能看清楚究竟。”
“如此……”许攸想了想道:“或许有一计可以一试!”
“哦?”颜良闻言,目光一亮:“先生快说,便是拼上这条性命,只要能斩了那太史慈,也在说不惜。”
他现在是恨透了太史慈,只要有机会杀太史慈,他愿意不惜一切代价。
……
青州军大营,太史慈得胜而归,虽然未能斩杀颜良,但张南也是袁绍麾下有数的将领,能够斩一个张南,也不算亏,回到军营之后,太史慈一边与李儒学习八门金锁阵阵图,一边微笑道:“自先生过来之后,我军可是一扫往日颓废之气,此番能够压制袁军,全赖军师之功。”
“因势导利尔,不敢贪功。”李儒摇头笑道,坐在一张椅子上,将阵图再给太史慈讲解一遍后道:“那袁绍麾下,能人辈出,将军日后若是遇上,可要小心一些,虽说将乃三军之魄,自当勇猛精进,但似颜良这般明知不敌仍旧逞强者,实非一军主将作为。”
“慈谨记!”太史慈连忙肃容道。
八门金锁阵阵型比较繁复,但李儒对此阵研究多年,早已了熟于胸,而将士们只需按照李儒之前划出来的地方搭建便可,布置起来,却也不难,只是这阵法之道,尤其是这种静阵,很多时候用的都是障眼法,身在其中,不明就里的情况下,很容易迷路,哪怕是青州将士也是一样。
李儒自然不可能教会每一个人八门金锁阵,如果八门金锁阵这么容易学,也就不会至今为止,没几人用过了。
眼看着阵营逐渐完善,李儒开始按照屯为单位,将军中将士分开,各自在不同的区域,若无命令,不可随意越界,整个阵营路线不好记住,但只是周围一片,要记住却并不难。
这也是静阵的弊端,再神妙的阵法,终究是死阵,对方只要了解了内部构造,要破也不难,如果是战阵的话,可就没那么简单了,必须不断训练,而且主将也必须对阵法有足够的了解,将其中的各种精妙变阵施展出来,才能发挥出八门金锁阵的真正意义。
次日一早,众人正在李儒的指挥下,开始设置寨墙,这寨墙与以往的寨墙又有些不同,并非一个平面,从外面看上去,似乎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道间隙,看上去怪异无比,但如果有人敢从这些间隙中进去,活着出来的几率可不高。
“将军,先生!”一名偏将大步走到两人身边,躬身道:“袁军大营似乎出了些事情,如今营中挂满了白绫,看样子,似乎是有大将阵亡。”
“大将阵亡?”太史慈扭头看了李儒一眼,皱眉道:“可是因为那张南?”
“恐怕不是。”偏将摇了摇头道:“那张南不过一副将,当无如此阵仗。”
连张南都不够资格,那在袁军大营里,恐怕也只有颜良死了才有这等阵仗了。
太史慈与李儒对视一眼,沉声道:“走,我等且去看看。”
一行人带着护卫出营,策马来到袁营之外,太史慈皱眉看着那挂满白绫的大营,扭头看向李儒道:“颜良死了!?”
他昨日一箭是瞄着颜良左胸射去的,不过当时辕门关的太快,连太史慈自己也无法确定是否命中,此时颇有些不确定。
“恐怕未必。”李儒看了一眼袁军寨墙之上一脸警惕的袁军将士,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