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受到怎样的反噬。
于小灵在心里叹了口气。犹记得从前在鱼身上的反噬,会头痛不已,或遭遇危险,却不知在人身上,是否加倍。
“大少爷!大少爷!”人群中有呼唤声传来。
男孩明显眼前一亮,扬起手呼喊道:“傅平!我在这儿!”
转眼一个着相同衣饰的男子跑了过来,瞧见男孩平平安安地站在台阶上,单膝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了他:“少爷,您可把属下吓死了!您有没有出什么事?”
男孩眼睛亮亮的,连声说不,好似忽然响起了什么,突然拉起那傅平,去看他的脚:“你的脚如何了?”
“属下的脚?”傅平一脸疑惑,完全不懂男孩在说什么,道:“脚没事啊?”
“没事?方才的人怎么说你脚伤了,让他来接我?”
男孩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而傅平听了他的话,也失了神,也许差一点,他就见不到少爷了。
主仆二人兀自震惊,于小灵却早已拉着冰荔离开了。
“姑娘?您看方才多吓人,那家的少爷差点被拐了去!姑娘可千万不能离了奴婢乱跑!”冰荔的手有些凉,还出了冷汗。
半夏也跟着附和:“正是,正是,咱们赶紧回了雅间去吧,二爷等着呢。”
于小灵知他二人被吓得不轻,不过恐怕他们都不知道,之前还有两个惦记这位少爷的贼人呢。
若非是她于小灵,这位大少爷如今去向哪里,可就难说了。
所以说,上苍有眼,我于小灵可是救了人的,反噬什么的,还是轻一些吧,轻一些吧。
回到雅间,于小灵拿了根糖水牛献给了于清杨,于清杨自然不要,于小灵又顺势给了于霁,而后又让冰荔再送上一只与于小霏,自己便坐在于清杨一旁的小杌子上,边吃糖人,边听人说话。
于秉祖看了她一眼,见她乖巧不惹事,也不去管她,似是想起了什么,道:“霁儿也有七岁了,跟着窦先生也读了两年的书。窦先生学问不错,可霁儿越发大了,不好再如此闭门读书,还得去与同龄人一道学习才是。”
他说这看了眼于清杨,又道:“彭氏的族学甚好,学生也多。细论起来,咱们也算得上彭氏的姻亲。先前你岳父就曾提及此事,我觉得甚好,又怕霁儿届时跟不上趟,让窦先生给他再好好补上半年,因而商量了九月入学,你觉得如何?”
于清杨连声说好,并无异议。
于小灵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儿,继续吃着糖人。
于秉祖也点了头:“那便这样定了。不过窦先生那里,我也不准备辞了他去,已是说好让他再给姑娘们启蒙授课。霏儿六岁了,已是不小了,该学的规矩也该学起来了,不能放任自流。今秋便去思炳堂吧。”
思炳堂便是于家专门辟了让窦先生教书的地方。
于秉祖声音低沉,透着一家之主的威严,八成是又想起于小霏犯下的错事了,因而旁人都不敢接话,又听他道:“本也想让灵儿跟着一起,可惜她伤了脑袋,好些事不记得了,那便罢了,明岁秋日再启蒙也不迟。”
于小灵听着一个激灵,原来她这跟着程氏日日玩乐的日子并不多了,眼看着,也要背起书包上学堂了。
倒是自有一番复杂情绪在里头,不过于小灵并未来得及细细理会,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接着眼前一黑,一头栽到了于清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