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冠参差,遮挡着阳光的刺眼,偶尔逃下来的斑驳光影,点缀着暗淡的世界,这时成了唯一的活精灵。虫鸣鸟叫,在安静的奏响乐章,此起彼伏犹如在乐海跌宕,悠然悠然着。偶尔会打破平静的当然是这里的霸主,天荒之域的天兽们。警惕,潜伏,哀鸣,厮杀…**裸的自然法则演绎着大自然的一幅幅活着的画卷。人生恐怕也是如此吧!
如此安静,特别的安详,不是人们喜欢沉默,而是有时候不得不。
怀依旧在沉睡,安静?不,因为当时真气消耗枯竭一空,身体虚弱的厉害,怀头一黑,顿时睡了下去,而这一觉便是两天。怀静靠在一颗树身前,对周围的没有任何要求。他生机未断,呼吸未停,体内的真气也在不断的恢复,只是怀的意识中,对这种沉睡像是相当的渴望。他累了,太累了,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觉,他不愿醒来,因为迎接他的总是不断的麻烦。
怀的不远处,有着一个巨大的范围,已经被毁坏的不成摸样。焦黑色树木,折断的,连根拔起的,处处皆是。显然,这是怀最后用尽全力捏碎符印的杰作,要死的人终究还是难逃一死,只不过…
楚月盘坐在一旁,很是安静,紫衣身影,冷色无容的面庞,依旧是那么照人,使人难以接近和拒人以千里之外。也不知道男人都是惹她怎么的,恨不得有种让她杀光的感觉。除了小莲外,但都不是说同性相斥么?
紫衣如旧,流发也像从前般自然。很显然,之前楚月与鹰鼻统领的对战恐怕胜的十分轻松。和怀猜想的相当,楚月胜的十分轻松,就像是是在逗他玩。不过最后,鹰鼻统领面对生死爆发出来的战斗力还是相当强悍,不过面对变态的楚月,一次术的交手后,可怜的统领就再也没有移动过。
楚月在安静的盘坐着,不是她愿意,而是她没有办法,无奈,只有静静的等候,等待他们的苏醒。这时,她的感知始终围绕在怀的周遭,但终究是没一点动静啊。这家伙,该真不会挂了吧?在她心里急切的不断问着自己。要是实在不行,就只能…
“嗯?”
就在楚月快要急不可耐的是时候,怀的眼睛突然微微眨动了一下。很小很小,但是聚精会神观察怀的她,这么小的微颤,怎会逃过她的感知?楚月的心中悬浮的巨石终于落了地,只要他活着,才懒得理这些臭男人。
“呼!”
怀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眼睛慢慢的睁开,即使是如此微暗的阳光,突然觉得那是别样的刺眼和绝对的不舒服。沉默属于他,而黑夜也是他的喜欢。
怀右手挡在双眼之上,看起并不像受伤过后的无力,而是刚睡醒,睡意未尽,有些不情愿的睁开了双眼。他的脸上有些愤恨,写的相当重。
怀的眼睛透过指缝,就在扫荡周围,将要继续假寐的时候。他的眼神一滞,怎么那么像那道从天而降的天芒呢?
蓝,远近深邃;淡,不失清雅。宛如在空中忽而即近,骤然渐远。容,倾城倾国,却没有雍容华贵之息;笑,清纯清雅,每一丝笑世界都在动。淡蓝身衣,舞姿般的举动,笑,让人陶醉,举止更是让周围一切也随之飘摇。
怀也在情不自禁中跟着她的节拍…
如果说,楚月的美是冷的让人动容。而她的美,则是每一举动都让人失神。
她纤细的双臂伸展着,拥抱着照射在眼前的阳光,修长的手指挑逗着发亮的绿叶,像是在抚摸调皮的小孩,更像精灵。嘴角的每一次撅起,世界都在向她围绕,她的每一微笑,周围好像都在变得温暖。就向怀这样的冰川,也开始有一丝松动的感觉,尽是在慢慢的融化。
擦,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怀还是惊奇罢了,这世界竟这样奇特,把人塑造的这样美与灵。
突然她的头稍稍一偏,眼睛的余光竟然瞥向了怀来。竟然发现怀在看着自己,那样子有些病秧…不过是男人,都该会是那种眼神的,他竟然眼中没有一丝炽热的波动与心中泛起的波澜。这个男人…
好奇。
“噗嗤,”那女子掩了一下朱唇,敏敏一笑,看样子有些好奇,但又像是被逗笑了。
“怎么,没见过美女啊?”
美女双唇轻启,不禁笑道。